晚霞的話像是定了秦婉的罪,連帶眾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。
“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麼要說?”秦逸氣勢洶洶,本就比秦婉高一些的他,用蔑視的目光盯著秦婉。
只見秦婉繞過秦逸,走到晚霞面前,二話沒說,直接抬起手,重重地打在了晚霞的臉上。
‘啪’的一聲,聲音清脆而響亮。
眾人驚住,不解她此番何意,不等詢問,秦婉便開口道:“我捫心自問這幾年待你不薄,你為何要這般誣陷我!”
晚霞捂著被扇打的火辣辣的臉,紅著眼眶瞪著秦婉,“四小姐是待奴婢不薄,但是奴婢也盡心盡力在四小姐身邊伺候了多年,那日就因為奴婢貿然接下了世子手中的笛子,四小姐就將奴婢趕出了婉約院,
奴婢幸得嫣兒小姐收留,今日奴婢得知晚霜受傷,便自請去四小姐身邊伺候,沒想到四小姐不僅對奴婢拳腳相向,還傷了嫣兒小姐,還請侯爺、夫人為嫣兒小姐做主!”
說著,晚霞趴著身子,對著主位上的人叩首。
她今日是真的想道歉,真的想重回婉約院,但四小姐卻不給她機會,此番之後,婉約院是回不去了,那只有栓死西廂院。
秦婉沒想到晚霞胡說八道的能力竟是這麼強,不,她早該知道的。
以前秦婉犯了錯誤,晚霞給她出的主意,便是胡攪蠻纏,甚至連一些狡辯的話術都是晚霞教給她的,成就了那樣的秦婉,晚霞也難逃責任。
到底這份胡攪蠻纏,還是用到了自己身上。
秦婉說道:“當時在場的並未只有她一人,我身邊的丫鬟春桃也在場,她既然能為證人,春桃為何不能!”
門外等著的春桃聽到秦婉喊自己的名字,便推門而進,跪在了晚霞的一側。
“侯爺,夫人,奴婢不敢撒謊,小姐身上有傷,晚霞為了求小姐原諒,抱住了小姐的腿,導致小姐身子不穩,若是小姐倒地,怕是傷口要破裂,
所以小姐這才踢開了晚霞,但不曾想嫣兒小姐卻用自己的身子當肉盾,接住了晚霞,這才導致嫣兒小姐受傷,自始至終,小姐都未碰到嫣兒小姐一下!”
晚霞有些慌了,她一味地指責秦婉,竟忘了她身邊還有一個丫鬟。
“春桃是四小姐身邊的丫鬟,說話自然向著四小姐,春桃不能為證人!”
“為何不能,你也是蘇嫣兒身邊的丫鬟,能為其作證,為何春桃不能為我作證?”秦婉反問。
晚霞不知如何說了,是啊,她現在是西廂院的丫鬟,若是她能作證,為何春桃不能作證!
晚霞轉動眼睛,思緒飛快:“侯爺,夫人,雖然事情的過程如春桃所說的一樣,但四小姐並未無意為之,
四小姐身上是有功夫在身的,她若想瞄準誰,自是可以的,奴婢就是一個丫鬟,何德何能讓嫣兒小姐甘心當奴婢的肉墊,若非四小姐有意,嫣兒小姐豈會受傷?”
秦逸似是找準了時機,直接定了秦婉的罪,“秦婉,事情真相已經明瞭,你休要再狡辯!”
剛才春桃說出真相的時候,他們不說話,現在晚霞咬定就是自己錯的時候,他們也跟著咬上來了。
她早該知道,自己的辯解是沒有用的,但她不甘心。
“若真的是我,我就會在蘇嫣兒臉上狠狠的劃上一道,留下永遠好不了的傷疤,而不是這淺淺的一道,讓你們這般誣陷我!”
“爹、娘,她承認了!”秦逸惡狠狠地看著秦婉,她在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關懷了。
這不是她的錯,她不認,但不等她在為自己辯解一句,秦淮便開口道。
“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麼要說?”
秦婉頓住,到嘴邊的話被生生嚥了下去,是啊,他們已經認定了是自己的錯,說再多也是徒勞。
但她心裡還是不甘,上次認罪是被迫無奈,這次她不認。
“雖說我有功夫在身,但我身上也有傷,且不說用力會不會撕扯到傷口,就是不會,以我的功力又怎會瞄得那麼準?又怎會算到桌子上的茶盞恰好掉落在地上,碎片又恰好劃破了蘇嫣兒的臉?”
平定侯府是武將世家,秦淮得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,對於這個女兒,他自然當寶貝一樣寵著,他深知習武的艱難,自是不會讓女兒也受苦。
所以他不打算讓秦婉習武,但秦婉看哥哥們一個個武功高強,自己越想學著一兩招,便求著秦淮教他。
她的功夫是秦淮親自教的,豈會不知她的拳腳如何?
秦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