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江看著蔡芸景那瘋狂的樣子,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中一般呆住了。
尤其是當她側過身子時,後背裸露出來的那一小部分刀痕。
觸目驚心得讓他呼吸都為之一滯。
那些刀痕像是惡魔留下的爪印,深深地刺痛著他的雙眼。
墨江被她這般近乎癲狂的病態給嚇到了,心中不禁一陣顫抖。
彷彿有無數只冰冷的手在揪扯著他的心臟。
墨江毫不意外地能感受到她精神出了嚴重的問題。
那種混亂與失常在她的每一個舉動、每一句話語中都表露無遺。
特別是蔡芸景再次扒自己衣服的時候,這種感覺愈發強烈。
也更加確認了他內心那無比沉重的想法。
“蔡芸景!”
墨江大聲喊道,那聲音中充滿了深深的驚恐和無盡的擔憂。
彷彿要衝破這房間的束縛,“你冷靜點。”
他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,一邊手忙腳亂地將自己的褲子往上按。
拼命地反抗著蔡芸景近乎瘋狂的舉動。
此刻的墨江,額頭青筋暴起,眼神中滿是慌亂與抗拒。
蔡芸景紅著雙眼,淚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轉,那淚水彷彿隨時都會決堤而出。
她看著墨江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墨江哥哥,把我洗乾淨好不好?”
說著,蔡芸景毫不猶豫地完全丟掉了被子,毫不顧忌地將後背完全暴露在墨江的視野面前。
然後,她像著了魔一般,用盡全力地扯著墨江的褲子。
那瘋狂的勁頭彷彿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,讓人膽戰心驚。
“墨江哥哥,我被人碰過的地方,我都記得,你幫我洗乾淨好不好?”
蔡芸景聲嘶力竭地喊著,聲音淒厲而絕望,拼命地往下扯。
彷彿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癲狂之中。
她的臉龐因為極度的痛苦和扭曲的渴望而變得猙獰,讓人不忍直視。
“夠了,蔡芸景!”
墨江怒喝道,他的聲音如雷霆般在房間中炸響,“你清醒點。”
然而,蔡芸景卻只是微微搖頭,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動搖。
眼眸緊緊地盯著墨江的面孔,偏執地說道:“不要,我不鬆手。”
“我做出那樣對不起你的事,你不生氣也不懲罰我,你肯定是不愛我了!”
蔡芸景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絕望和哀怨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破碎的靈魂深處擠出來的。
“墨江哥哥,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,求你了,哪怕是用刀割在我後背”
墨江一時間被蔡芸景那瘋狂的話語給驚到了。
大腦瞬間一片空白,如同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。
可下一刻,那密密麻麻、縱橫交錯的刀痕完整地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面前。
就好像一張潔白無瑕的白紙被無情地潑了一盆漆黑的墨,慘不忍睹,讓人不忍卒視。
他不敢想象,這些刀痕得是怎樣深入骨髓的折磨才能留下如此猙獰恐怖的印記!
在他從小到大的記憶裡,蔡芸景一直是一個連輕微疼痛都無法忍受的怕疼的小妮子。
哪怕是當初高中的時候走路不小心摔跤,只是輕輕擦破了一點皮,他都要哄上好半天,她才能止住哭泣。
可眼前這密密麻麻、觸目驚心的刀痕。
讓他感覺到極度的不可置信,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。
蔡芸景此時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了,她瞪著猩紅的眼神,身體不停地顫抖著。
如同在狂風中飄搖的落葉,脆弱而無助。
“對,墨江哥哥,你要懲罰我。”
“懲罰我要用刀片,我我現在就去拿刀片。”
蔡芸景臉上不知道是帶著哭還是笑著面容,顯得扭曲而詭異,讓人毛骨悚然。
她就當著墨江的面轉身,似乎真的要去拿那所謂能夠帶來解脫的刀片。
墨江徹底地看見了那後背,內心瞬間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。
彷彿有千萬把利刃在一下又一下地切割著他的內心。
“我不乾淨了,我太髒了,我要,我要拿刀把不乾淨的地方全部剃掉。”
墨江此時連忙跑到蔡芸景身邊,雙手用力地抵在她的肩膀上。
可當手觸控到後背那些深深的刀痕時,墨江又氣又急地說道:
“蔡芸景,你不髒,你根本不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