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萬般思緒便纏繞於心，他就這樣自暴自棄地不願解開，自然也不願再與對方交匯視線。
&esp;&esp;安定明有些不敢深究這番話的重量和意義，沉吟許久後說出的話帶著明顯的無力：“天冷，我先送你回去。”邱歸低著頭，裝作聽不出對方言語裡情感的波動，只是悶聲回答。
&esp;&esp;安定明有些急切，急於讓自己穩住眼下心中的搖擺不定，又在聽到對方帶著鼻音的應答後破了心防。“阿歸，你只要慢慢來就行了。”
&esp;&esp;邱歸看著他把車慢騰騰地挪開，還把臉側向一旁，完全想象不到剛才的話是出自他口。
&esp;&esp;縛繭被平靜的刀芒盡數割斷，碎片化作了在周身閃爍的淺淡星光，他就是寒夜裡唯一的熱源。自己是不是，可以把這當作是一個承諾？
&esp;&esp; 擱淺
&esp;&esp;暖意重新在邱歸臉上鮮活起來，此時的安定明已經背對他良久，靜靜等著他跨上腳踏車的後座。
&esp;&esp;安定明的手上還捏著半個橘子，在邱歸坐穩後回手遞給他。夜風開始重新在他們身側流轉，並伴隨著不時在耳邊響起的破鑼車鈴聲。
&esp;&esp;安定明騎車時不似先前那般專注，於是在察覺到自己衣角被邱歸牽住的時候愣神了數秒，但他們之間一直橫亙著緘默。
&esp;&esp;他沒有回首去看看對方是何種神情，僅是放鬆了脊背，那隻手也只是抓著衣角，沒有去觸碰他的血肉。
&esp;&esp;騎過一段舊巷後，安定明第一次看到了邱歸的住處：磚房林立，樓距極窄，明明地處二環，卻像是在城鄉交壤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