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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越想越是難受,她眼眶微紅,蹙眉問:“書中說,天下無不散之宴席,這句話我不喜歡,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話?”
&esp;&esp;“人看似自由但又好像被很多無形的事物給束縛住,為什麼我們不能隨心所欲的行事?我發現自己就算做了皇后,很多事也還是無可奈何。”
&esp;&esp;她覺得心裡好亂,許多事也越來越複雜。
&esp;&esp;她本以為阿孃嫁給徐侯爺便是圓滿,卻沒想到會引發那麼多的流言蜚語,甚至她們母女還要經受分別之苦。
&esp;&esp;她後悔了,但又說不出後悔什麼,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
&esp;&esp;謝煊知道她是個很通透的姑娘,但為人通透的前提便是清醒,清醒下隱藏的就是冷情。
&esp;&esp;只不過,這人再如何冷情也會有在意的事物,更何況是一個涉世未深簡單懵懂的小姑娘。
&esp;&esp;她心裡裝的人不多也不少,但顧氏絕對是影響很深的那一位。
&esp;&esp;此事,已經破壞了她的心性,如果不引導,就會讓她鑽進牛角尖,跑進死衚衕,時間久了,便會自怨自艾。
&esp;&esp;他耐心問:“阿妧心裡還有什麼疑惑,一併說給哥哥聽一聽。”
&esp;&esp;宋妧強忍淚水,一件件的開始數落:
&esp;&esp;“如果我知道外面會有那麼多難聽的話,我寧願阿孃不要再嫁人,還有宋正德,我不想讓他跟在我娘身後,他不配!”
&esp;&esp;“其實今早我娘轉身登上馬車的時候,我特別想把她拽回來,西南太遠了,我擔心她過得不好,沒人能給她撐腰。”
&esp;&esp;“還有”宋妧似有些難以啟齒,最後破罐子破摔,一股腦的說了出來:
&esp;&esp;“還有,我覺得阿孃選擇登上馬車離開,或許已經沒那麼在意我了,我覺得很難過,總覺得她不要我了。”
&esp;&esp;她低下頭羞愧道:“我甚至有些埋怨她我知道這樣冤枉阿孃不對,但我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&esp;&esp;她想到謝曲,委屈道:“阿曲要走,我可以理解,她不接受我的幫助,我也懂她。”
&esp;&esp;“我與她分別的時候,其實有很多話想說,我只想讓她給我一個準確的回京日期,但我又覺得這句話很強勢,最後,我只說了一句,希望她一切順遂。”
&esp;&esp;“她是我為數不多的好友,我希望她過得好也很期待與她相逢,但她那股子灑脫勁,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我,所以,我心裡很不高興”
&esp;&esp;謝煊細緻的聽完這些話,柔聲問:“其他不高興的事,還有嗎?”
&esp;&esp;宋妧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,羞窘的搖頭。
&esp;&esp;“哥哥,就這些,沒有了。”
&esp;&esp;謝煊把人提抱起來,讓她跨坐,腿圈住自己的勁腰兩側,兩人面對面,目光相撞。
&esp;&esp;掌心自她的腰線滑至脊背,輕釦她纖薄的肩胛,他目光纏綿的凝著她,嗓音沉柔:
&esp;&esp;“阿妧,你告訴我,就你阿孃和謝曲而言,在你看來,她們要怎樣才是圓滿?”
&esp;&esp;宋妧輕眨下眼,神色略有茫然。
&esp;&esp;謝煊沒有逼迫她回答,嘆了口氣,繼續說:“你娘為什麼會成為眾矢之的,因為她身上有了令人生出嫉妒和豔羨的東西。”
&esp;&esp;“皇后的生母,公府的嫡女,侯府的主母,哪一個都不簡單,更何況她和離之身,卻再次嫁入侯爵府邸,此事說起來,猶如天方夜譚。”
&esp;&esp;“你可知道,允許婦人和離和勒令女子讀書這兩件事,是我祖母寧太后掌權時才頒發的政令,不過二十年罷了,此事譭譽參半,很有勞而無功的趨勢。”
&esp;&esp;在宋妧震驚的神色中,他笑著說:
&esp;&esp;“你娘身份與眾不同,她過得好了,讓別的人瞧瞧,或許會收穫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,換個角度看,這也是善舉。”
&esp;&esp;“阿妧,凡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