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川說著,又舉起了手中的酒瓶,將瓶中的酒盡數灑在墓碑前。
蘇顏沉默不語,她把手中的鮮花放在了墓碑前:“前輩,案子結了,你一路走好。”
後退了幾步,深深的鞠了個躬。
鄭川不想和蘇顏有太多交集,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比較特殊。
和警察在一起,如果被人看到了,肯定又要拿去大做文章。
豈料他剛走沒多遠,身後的蘇顏就追了過來“鄭川,我有話要問你。”
“學姐有什麼話要問?”鄭川停下了腳步。
“柴強是怎麼死的?”蘇顏凝視著鄭川。
“被人殺死的,你們警方的法醫不是已經說了?”鄭川笑了笑:“柴強這樣的人,仇家那麼多。”
“所以他被人弄死真的一點也不意外。”
“他的喉骨碎裂,法醫說,這非單純的外力造成的,殺人者至少已經練出了暗勁。”蘇顏走到鄭川的跟前。
凝視著他的雙眼:“上一次,楚家的老大被你扭斷了脖子,同樣是暗勁造成的。”
“學姐,你想說什麼?”鄭川盯著蘇顏:“你想說是我把柴強殺了?”
“學姐你可是警察,沒有證據的事情千萬不要亂說,不然我告你汙衊。”
“其實如果你找到柴強,不必要自己動手,你可以通知我的。”蘇顏沒有揪這個問題不放。
“我會將他繩之以法。”
“我相信你會抓他,但柴強該死,你抓走了他,他未必會死。”鄭川淡淡的說。
“這個世界,總有一些人會鑽法律的空子。”
“你身處光明,但有些人身在黑暗,依舊砥礪前行。”
“大家最終的目的,只有一個,那就是為了還受害者一個公義,為了給周叔一個交代,不是嗎?”
“你說的沒錯,但你的方式……太過極端。”蘇顏皺了皺眉。
“極端?這些話,你應該問問那個未滿十六歲的女孩,問問被柴強虐待至死至殘的人。”
“蘇警察,過程,不是那麼重要。”
一番話,說的蘇顏無言以對。
她怔了片刻後說:“人是你殺的,柴五會報復你的,你想過這些沒有?”
“無所謂,只要你不揪著我不放,其他的問題我都能解決。”鄭川笑了笑:“我也相信學姐,不是以前的學姐了。”
鄭川說完,轉身離開。
看著鄭川的背影,蘇顏久久沒有回過神來。
良久,她才輕輕的搖頭:“鄭川,如果你是個警察,那該多好?”
青龍商會,一個昏暗的鐵皮房中。
一個男人被吊起來,狠狠的抽打。
男人就是負責偷渡的蛇頭,因為柴強的事他沒辦妥,所以被餘九抓起來狠狠的打。
眼看蛇頭被打的奄奄一息了,餘九揮揮手,打人的小弟這才停了下來。
嘩啦,一盆水潑在了蛇頭的腦袋上,蛇頭一個激靈,然後緩緩的醒了過來。
“九哥,不,不關我的事情,一群人把我給綁了,搶了我的船,我根本沒辦法。”清醒過來的蛇頭髮出了一陣慘叫聲。
“我們把人交給你,就是信得過你,你也收了錢,所以我們是買賣關係。”餘九若無其事的拿著一塊烙鐵,在火裡燒。
“可是你的事情沒有辦好,讓我失信於人,你該死。”
餘九最後一個死字說出口,眼神驟然變的凌厲。
他抓起手中燒的通紅的烙鐵,猛的按在了蛇頭的胸口上。
吡啦……一陣白煙騰起。
蛇頭竭聲慘叫著,然後再次暈了過去。
室內充斥著一股燒焦的味道,這次小弟潑了幾次水,蛇頭也沒有再醒過來。
“弄醒他,問問到底是誰。”餘九吩咐。
“大哥,一開始他就招了,說是鄭川帶著人搶走了船。”一個小弟低聲回答道。
“鄭川……”黑暗中,柴五抬起了頭,他兩眼中滿是恨意:“你確定?”
“確定,就是鄭川,他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訊息。”小弟肯定的點點頭。
“好,好,鄭川……你殺我侄子,我柴五必定和你不死不休。”柴五的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咆哮聲。
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一般。
殺子之仇,他必定和鄭川不死不休。
“老五啊,這次是我不對。”餘九嘆了一口氣:“我答應過你,要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