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臉色一沉:“另外給餘九送兩個花圈過去,奶奶的,住院了也不消停。”
阿飛汽修廠。
這裡的規模不算大,但各種設施齊全。
阿飛是天生的修理工,汽修廠沒有開起來多久,便因為精湛的技術和公道的價格把生意做了起來。
只是現在汽修廠裡被砸的七零八落的,就連幾輛待修的車也沒逃出被砸的厄運。
一干汽修廠的工人被打的不輕,阿飛則是兩條手臂被吊起來,遍體鱗傷的懸著。
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坐在一張桌子前,用大碗喝著酒。
他光著膀子,紮實的肌肉上紋著九條龍。
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匪氣,讓人望之生畏。
九紋龍,馬軍。
他和吳強都是餘九的人,而且他比起吳強來更好勇鬥狠。
只是他最近不在天海,去了邊境一趟倒騰原石生意,這才剛回來。
一碗酒下肚,他抓起紮在桌子上的匕首,走到了阿飛的跟前。
“小子,膽挺大,你知不知道破壞九哥的好事,後果有多嚴重?”
他拿著匕首,用刀背拍著阿飛的臉,神色猙獰:“你最好祈禱鄭川那小子能來,不然今天我剝了你的皮。”
阿飛的嘴唇嚅動著,他已經被打的說不出話來了。
“軍哥,那小子來了。”一名小弟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,對馬軍低聲說:“青蛇也在,還帶了不少人。”
“讓他進來。”馬軍咧嘴一笑,坐回了桌子上,順手把匕首又紮在桌子上。
鄭川帶著人進來,看到阿飛的樣子,他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。
“阿飛,怎麼樣?”
阿飛嘴唇嚅動幾下,然後輕輕的搖搖頭。
“把人放了,有事衝我來。”鄭川盯著馬軍。
“呵呵,你就是鄭川?”馬軍捧著一碗酒,瞥了鄭川一眼:“九哥這是老了啊,連你這麼一個毛頭小子都能把他氣到住院?”
“軍子,少特麼在這兒廢話,把人放了,我陪你比劃比劃。”青蛇額頭的一縷碎髮下,眸光陰沉。
他的手一直插在兜裡,特製的指環刀已經扣在手上。
“想比劃,改天再說。”馬軍放下了手中的酒碗,指了指鄭川:“你們錦程新來的小兄弟,聽說挺厲害,我今天想跟他玩玩。”
“可以,把人放了,我們好好玩。”鄭川坐到了馬軍的對面。
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罈子,為自己倒了一碗酒,拿著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一劃。
一縷鮮血順著手心淌到了碗裡,然後他端起酒,一飲而盡。
他的一舉一動顯的江湖氣息極重,喝完了酒後他皺了皺眉頭。
心裡破口大罵,他媽的,誰家用酒罈子裝伏特加的?
這玩意的度數都快趕上酒精了,這一口灌下去,腸子都快起火了。
但是馬軍眼前他不能露怯,不然這傢伙會更加變本加厲。
“好酒量。”馬軍頗有興趣的看著鄭川:“行,就衝這股子狠勁,你有資格跟老子玩玩。”
“說吧,怎麼玩?”鄭川瞥了一眼馬軍。
“這是你小弟?”馬軍指了指阿飛。
“沒錯,我小弟。”鄭川點頭。
“這小子不懂規矩,我叫他來是教教他規矩。”馬軍冷笑道:“當小弟的不懂規矩,是你這個老大失職沒教好。”
“所以呢,你想怎麼樣?”鄭川問。
“這樣,我也不為難你,跟我打一場,你贏了,人帶走。”馬軍咧嘴說:“輸了,人你也帶走,怎麼樣?”
“行,不過今天你把我兄弟打成這樣,我贏了,你留下一條手臂。”鄭川直視著越軍的雙眼。
他抓起桌子上的匕首:“我輸了,你在我身上攮三刀,位置隨你選,怎麼樣?”
“川兒……”青蛇吃了一驚,鄭川玩的有點大了。
馬軍是黑拳手出身,出了名的狠。
鄭川玩計謀很厲害,但是他這小身板,怎麼可能贏得了馬軍?
“你認真的?”馬軍歪著頭盯著鄭川。
“認真的。”鄭川點頭。
“川哥……”阿飛艱難的抬起頭,哭出聲:“你別管我了。”
“給老子閉嘴。”鄭川眼神凌厲:“你是我帶起來的,出了事我袖手旁觀?錦程沒這規矩。”
“我替他打。”青蛇上前一步。
“小蛇這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