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胡亦楚說的漕船啊、山民啊,怎麼可能就如胡亦楚說的那麼窮、那麼簡單了?
你想想,什麼樣的漕船和山民能拿出這麼多錢?除非他們幹得的是暴利的買賣!那他們交了錢給寇幽,便說得通了。這麼暴利的買賣怎麼會沒有偷稅漏稅的情況呢?
想到這裡的陶南君突然好奇這說寇幽壞話的人長什麼樣子,於是他便在擁擠的人群裡尋找起胡亦楚。
陶南君不去找還好,他這一尋找馬上找到了正在抱怨的陶南君,恰恰此時胡亦楚說到寇幽一言不和就要砍了他的事情。
陶南君看到胡亦楚那張臉的第一印象是:“腐儒”、“酸秀才”、“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書生”。然後陶南君不知怎的,突如其來的感覺胃裡一陣翻滾,像是噁心作嘔了一般。
“難道是這廟會里的香味太重了?這哪裡是什麼‘檀香香存至由今啊’,檀香那種淡雅圓潤的香味可不是這味道!”噁心了的陶南君不由想到。
......
不等寇幽跑到病三郎跟前,提著包袱布的宋憨子迎上了寇幽傻笑道:“牛爺,你看!你交代給俺的事情,俺給你辦好了。嘿嘿!”
“我來,我來!”不等寇幽開口說話,晉王趙靖舉著一根從捕快手裡搶來的殺威棒衝了出來。
“這就是‘病三郎’?”一身紫衣的趙靖問道:“看著也沒有三頭六臂麼,竟然能從周不離那老賊家裡偷了東西?”
趙靖衝著寇幽問道:“寇幽老弟,咱們真要抓了他?老哥覺得吧,把他留著給周不離那老賊添添堵倒是不錯!”
寇幽不滿地斜了一眼趙靖,說道:“老哥,我可是捕頭。這捕頭抓人犯是職責所在,況且這病三郎除了去相國家裡偷了東西,還汙了好多大戶人家小姐的清白!怎能不抓他歸案?”
讓寇幽這麼一說、一斜眼,趙靖頓時大感尷尬:“倒是怪老哥我說錯話了!老弟你身上穿著這麼一身皮,抓人確實是職責所在啊!”
“倒是這病三郎!”趙靖把殺威棒杵在地上,恨鐵不成鋼地說道:“你既然敢去周老賊家裡偷東西,本王敬你是一條漢子!但是你又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!本王留你不得!”
趙靖正說著呢,又舉起了殺威棒就要衝到病三郎身邊打他。寇幽見狀後,一把拉住了趙靖。
“老哥且慢!這病三郎武藝超群,若是殿下貿貿然上去,小心讓他傷到了!”寇幽說道。同時心裡著急著,病三郎可不是什麼武藝超群。
他是修煉了天人法的五品氣宗。連自己上去都不是他的對手,何況你這位武功都不會的王爺呢?
“誒——寇幽老弟,你多慮了!這病三郎現在不是被石灰迷了眼睛嘛!”趙靖不樂意道:“老哥我趁著他現在眼睛睜不開,上去給他一棒子!”
“老弟,你放心!老哥我不給你添麻煩!說只打一棍子,就只打一棍子!”趙靖把棍子搭在懷裡,然後往手上吐了一口吐沫,雙手使勁地搓了搓,再次舉起了棍子。
也正是這時候,宮瓊玉和吳錦一兩人又一次一馬當先的近了病三郎的身,一個抽刀衝著病三郎的手腕而去,另一個抽刀衝著病三郎的腳腕而去。這兩人是要廢了病三郎的手筋和腳筋。
病三郎到底是五品的氣宗,雖然眼睛被石灰迷住了不能視物。但是聽力還在,獨屬於氣宗的氣感也在。
此時的他,不僅聽到了宮瓊玉、吳錦一兩人的腳步聲和抽刀出鞘的聲音,還在氣感裡察覺到了靠近他後二人的呼吸聲。
察覺到有人要偷襲他了,病三郎體內煞氣自丹田磅礴而出,匯聚於雙手之上。
煞氣凝聚後,病三郎雙手揮掌打出胭脂煞。
打出的胭脂煞正中宮、吳二人胸膛,兩人首當其衝的又倒著飛了出去。周圍的捕快、保丁下意識一躲,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了,宮、吳二人狼狽地摔在了地上,還吐了一大口鮮血。
“呃......老弟,老哥我看你說的對!這病三郎確實武藝超群,老哥我還是不上了......”趙靖狠狠地嚥了一大口唾液,明顯的是受了驚嚇的後退一步說道。並且心裡埋怨著寇幽,寇老弟說這病三郎武藝超群,可沒有說這病三郎也是“先天高手”啊!
長期混跡於市井的趙靖並不像京兆尹徐樂年那般沒有見識,他不僅聽過先天高手的名頭,還親眼見識過軍中那幾位先天高手的本事。
那叫一個威風!
這邊病三郎雖然打飛了宮、吳二人,但是他心裡不曾鬆下一口氣來。
剛才那兩個人跟圍在他身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