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被窩裡去睡了。
......
次日,宋憨子領著王之載來到了寇幽面前。
“王大哥?”寇幽看到王之載驚訝道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哎呦,寇幽小哥兒看到兄弟是不是意外了?”王之載神神秘秘地道。
寇幽審視了王之載一番,沒有在王之載身上察覺到獨屬於氣宗的古怪感覺,他點了點頭。
寇幽心裡奇怪,他請徐樂年找幾個氣宗幫手,怎麼來的是王之載王大哥?
王之載笑了起來:“徐大人說,寇幽小哥兒在找氣宗幫著抓病三郎。巧了,徐大人找到我頭上了,雖然本侍郎吧——不是氣宗,但是我爹是。”
“令尊是氣宗?”寇幽驚訝了,沒想到朝廷的氣宗還是他熟人的爹。
按照寇幽對王之載的判斷,在王之載說出自己父親是氣宗後,他應該更得意一些。可王之載突然臉上一垮:“沒錯,我家老子是氣宗!”
“走吧,有些話路上說。本來該我家老子親自過來的,不過我家老子現在命吊著呢!只能請寇幽小哥你親自去我家了。”王之載有些尷尬地道。
怕寇幽誤會,王之載又說道:“不過呢,寇小哥兒放心,我家老子雖然吊著命,但是抓病三郎這件事還是能插上手的。”
寇幽面部嚴肅地點頭,氣宗沒有登天前吊著一口氣的情況才是正常的,他也沒有責怪王之載的意思。像他和陶南君這樣的才是異數。想到這裡,寇幽更加奇怪陶南君是怎麼修煉的天人法,怎麼一點副作用都沒有出現?
“這麼跟寇幽小哥兒你說吧,我家老子啊,他就是一傻帽!”路上,王之載不斷吐槽著他爹。
王之載氣憤著:“本來那本天人法是我家老子和憨子他老子一起得到的。憨子他爹呢,翻了一遍就不在乎了。”
“我家老子吧,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,也許是羨慕裡面天人的神奇了,一根筋的要修煉天人法。”王之載對他家老子是無語了,本來他老子可以好好的當一個大官的,結果現在成了一個病癆子。
“結果吧,他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!”王之載神色嘁嘁地敘述著:“以前吧,我爹打算出海去尋找武曲,從武曲找到解決之道。後來,沒等他出海我就出生了。他也打消了這個念頭。”
“令尊對王大哥很好吧?”寇幽神色一暗,十分羨慕的問了一句。
“那是當然,我家老子從我出生沒打過我一次,我要什麼東西都給我弄來。只是他這些年裡雖然沒有在修行天人法了,但是修煉天人法落下的毛病一點沒有緩解,反而更嚴重了。”王之載嘆氣道。
“這天人法這麼邪門麼,不修煉了還更嚴重了?”同坐一輛馬車跟來的趙靖好奇道。
“那是當然了,晉王殿下,這天人法真的邪門。按照我家老子的話說,一旦修煉了天人法,也就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了,也是在閻王爺那裡留了名字了。”王之載神色黯然道。
三個時辰後,宋憨子趕著寇幽三人坐著的馬車進了內城,來到了王之載家。
寇幽在王之載一句“告罪稍等”後,大約等了一盞茶的功夫,方等到了由王之載攙扶出來的王明仁。
雖然王之載嘴上左一個“老子”、右一個“老子”的叫,但真到了他爹王明仁面前,他一下子變了模樣,處處小心的在他爹身邊忙前忙後。這攙著王明仁的幾步路,王之載那是一個小心翼翼的。
“咳咳!”王明仁是一個臉色蒼白到無血色的中年人,和寇幽想象的一樣。王明仁顯露出了屬於每一個修煉了天人法的氣宗的悲哀和悲涼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