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個想回安徽的念頭,又閃了一下,他想見到王歡。如果跟王歡還保持聯絡,他明天一定過江到黃崗,然後翻過大別山,就是安徽六安界。
但今非昔比,巢那邊像是一場幻覺,轟然倒塌,他不知道該如何跟應答,王歡見面打招呼,還有那個重病的王大貴也莫名的讓他同情起來。
想著自己跟王歡也就這麼一別兩寬,“君向瀟湘我向秦了”,他和王歡不被認可的愛情猶如冬天潔白的雪花,只有在嚴冬時節才是白雪的時間。如今大地春暖迴歸,那上面殘存的冰雪是也是倏忽不見了。
兩人沒有像樣的告別,也沒有不解或諒解,春風來,冰消融,此時志平正是這種傷感又超越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