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兩人往渡口而去。自從世紀大橋通車後那人們都走大橋去街上街購物了,只有農場附近的老年人會沿著小南河走到渡口,撐船渡過窄窄的河面,上岸就是共青城了。
此時是枯水期,河面瘦下去很多,志平覺一個助跑撐杆跳就能飛躍過去。
窄窄的河面,穿過河道的風卻很大。三人來到河邊的沒見到撐船的老頭,喊了兩聲也沒回應,志平便提議上船自己撐唄。老黃,劉新兵每次回來撐船,老頭只是慢悠悠的用竹篙一點,船便離岸了。再一左一右的撐著船,船慢慢往下游靠去,看起來覺得無比鬆鬆,何況三個男人可都會用力撐。
雖然今天風大點,總能過去的,兩人於是跟著志平跳上河,解開纜繩。只見志平用竹篙往岸上一點,小木船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岸。風從河面遠遠地吹過來,岸邊的青草在微風的撫摸下頻頻點頭。
老黃心情大好,清唱起一條大河,波浪寬。志平從水裡拔出竹篙時,清涼的河水順著竹竿滑下來,飛濺到劉經理臉上,劉經理大聲說,慢一點,穩妥一點。
然而,志平很興奮,望著藍天白雲下,遠遠的幕阜山也看得清晰,風從遠山來,吹過河面,吹過兩岸黃燦燦的油菜田,志平高聲地唱起大河向東流啊,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……
這是船到河中心,風更大了。志平感覺船在打轉轉,連忙跑到船尾,用力撐去。也不知是勁小了還是風大了,船還是不走,原地掉過頭來吱吱嘎嘎又掉過頭去,這下三人都急了。
老黃建議,三人就在船舷靠船頭的位置站穩,因為他每次看到船老大都是站在船舷,並沒有站在船頭或船尾。
“不對,那是風平浪靜,今天有風,必須站船尾!”志平反駁道。
劉經理覺得兩人說的都對,便說都試一遍,看看船走還是不走。然而風吹過來時,不管怎麼用力撐船,船隻是在原地打轉。
志平抬頭看看風向,他有點迷糊了,不知風從哪個方向吹來的,怎麼會颳起旋風來了?
人三都傻了眼,志平也累的橫著杆子,不想動了,船便順著水流往下行,劉經理連忙讓志平用竹竿插下去穩住下行的船。志平用力一把插進河床,可是船並不是停住不動,而是慢慢的繞著竹竿吱吱呀呀的彆扭著。
志平連忙喊道快來幫忙,不行了,不行了。大家越發慌了,都跑到船頭,船尾又翹了起來,風吹的浪花打過來,濺了一頭一臉的水。
“媽的,這麼受罪。”老黃不禁罵出聲來,他從志平手裡接過竹篙,想到每次擺渡的老頭是站在船尾靠船舷的位置。
他於是直直的站在中間,用竹篙猛力插上,可能是用力過猛,沒插到河床,老黃踉踉蹌蹌的差點掉到河裡,好不容易站穩。
他也就是這麼一下努力用勁插一杆子時,彷彿明白了什麼,等船平穩時。他叉開雙腿,站在船中間,一下一下的用力划水,船總算不再順水下行,而是斜著頭慢慢的往對岸靠去。
終於離岸不遠了,可是上不了岸,船又開始打轉,志平站在船上看到離岸最近時,就猛地跳上岸去,但船還是被蹬了一腳,搖搖晃晃的朝河中心蕩去。
“老黃快給我竹篙。”志平喊道。
老黃舉起竹篙的時候,岸上的志平一把拽緊,這時船才終於慢慢的往岸邊靠上,兩人跳下岸,把船拴在石頭上。
下了船,劉經理說,一身汗了,望著兩人笑,老黃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河水,滿臉水珠,也在呵呵的笑。
志平望著風吹過的河面,只有一抹細細的水紋,兩岸的野花在陽光下燦爛的開放,一切還是那樣的美好。他真不明白,剛才在河中心那麼驚心動魄。
劉經理問兩人是不是體驗了一把同舟共濟,志平和老黃就輕鬆地笑笑。
忽然跟在後面老黃說:“哎呀,我的bp機掉水裡了。”
志平嚇了一跳,說你趕快好好找一下,沒見到你水東西落水裡啊,又想到剛才在水裡面手忙腳亂,哪裡還顧得了呼機掉落水裡呢。
老黃說他今天把衣服換下來了,那個裝bp機的鏈子是拿下來放在床上的,他換了一件乾淨衣服,把bp機放在兜裡,他出門記得非常清楚,還摸了摸呼機的,但現在口袋裡沒有了。
那就確實是剛才只顧著撐船,沒有顧及到bp機了。他很掃興的樣子,默默的跟在兩人後面,他想那只有以後再買一個了。
過了半天,劉經理說他會把瑞昌的業務好好的跟總公司彙報一下,讓總公司瞭解這邊的市場確實很大,而且他說會竭盡全力說服銷售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