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船身陡然抖了一下,加深了他的吻,
&esp;&esp;船伕站在船頭喊過來:“少爺!剛才撞了船!抱歉!”
&esp;&esp;戲臺上正好鼓、板、笛聲的一齊響了起來,一下子人潮又蜂擁。
&esp;&esp;春鳶尋著唇齒離合的間隙,微微喘著氣,神思迷離地開口:“少爺,這是唱的什麼?”
&esp;&esp;“‘月明雲淡露華濃,欹枕愁聽四壁蛩’。”
&esp;&esp;邱雎硯不讓她分心地用指尖夾住她兩側頜骨轉回她的臉,繼續吻著她,解開了素白提花緞旗袍襟上的三隻扣,便敞開來,露出勝雪的一片,手掌覆去,捏揉至不成形。
&esp;&esp;春鳶又不及防地墜落了。
&esp;&esp;呻吟細密如珠,載滿了一往而深的情衷,串落下邱雎硯聆聽的線。她不敢高聲,邱雎硯太放肆了,只能咬住自己右手屈起的食指關節,卻更口蜜腹劍地稠濃。又船身輕晃,她多有不安,身體緊繃不下,便撫揉過後,那春峰上白茶嫩芽般的乳尖很快又挺起。
&esp;&esp;片刻後,她聽見埋首在她身前的人沉聲開口:“春鳶真的喜歡江升嗎?”
&esp;&esp;“他喜歡邱小姐,但也對我好。少爺要是不喜歡我了,我還有別的選擇。”
&esp;&esp;對江升,春鳶不曾動心。他是支流、是旁觀、是遊戲人間。可她偏偏要說得多情。
&esp;&esp;邱雎硯輕笑著“嗯”了一聲,微眯了眯眼,世情不清,卻眼前憐取。分明不真心,卻對他不說實話,他對她可奉了虔誠。真是不乖的人。他重新埋首在春鳶的襟中,狠狠咬下她的微露丁香顆。
&esp;&esp;好疼。
&esp;&esp;李煜《一斛珠·曉妝初過》:“向人微露丁香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