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親。
可誰曾想,今日竟是林雲清主動上門,說著要和自己結拜……
之前種種皆是自己多想了嗎?不……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……
張伯山失控地靠近林雲清,一把抓住了林雲清的手。
他眼睛赤紅,看著林雲清,似有萬般言語,到頭來只說出一句,“我不信,我不信你對我無心。”
手失控地攥緊,他急切地望向林雲清的眼睛:“我傾慕於你,你不會看不出。”
感受著手腕的疼痛,林雲清不曾躲避,認真看向張伯山:“我不是你的良配。你該尋一位更襯得上你的夫人。”
說完,她一隻手按在張伯山手腕的一處,張伯山手腕便瞬間脫力。
林雲清把手抽了出來。
到底是一年多的夫妻如今的張伯山還未做出那些出格的事,她不由得有些不忍。
但再不忍,也要狠心斬斷這段孽緣。
有些事,既知道結果,那就沒必要再讓它發生。
不然,只會徒增煩惱罷了。
“我不是安於宅院的女子。”林雲清起身。
“伯山,你明白我的,我志不在後宅紛擾。”林雲清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,“所以,我們如果做不了兄妹,那還是做回友人比較好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張伯山扭頭看向一旁。
突然想到些什麼,從懷中掏出一塊成色上好的玉珏,便是上一世來和林雲清表明心意時拿來的那塊家傳玉。
“我本想找你表明心意,過幾日想讓父親替我去向你求親。我……我從未想困住你。”
這話聽來不假,說的也是情真意切。
可後來兩人勢同水火,張伯山也用鎖鏈鎖過她。
張伯山可以是一直做個很好的人。
只要他們不在一起。
她做不來張夫人,她的胸懷已經裝了其他的,再無法兼顧小家情愛。
“對不起。伯山。”林雲清留下一句話,轉身離開。
張伯山呆立在原地,他已經沒有了追上去的力氣。
他今日來的晚了些,是因為他特地選了許久和今日晨光相配的衣飾。
還撒了在當今世家公子間時興的香粉。
他精心絞飾,卻沒有得到林雲清的目光。
以後也不再有機會了。
*
了卻了一樁大事,林雲清收拾了東西,動身前往御史臺。
暗查司是當今聖上新設立的一個小部,所以並沒有專門的府司。
由於品級不高,也不甚起眼,卻掌握著很多機密所在。
便在御史臺闢了一塊地方給他們辦事。
因著任務偶有危險,暗查司便只有她一個女官。
每次林雲清來,都能感覺到一些明裡暗裡的注視。
林雲清僱了架車往皇城方向行進,一邊默算時日。
如今是五月初十,距離上一世自己成婚還有一個月。
也就是一個多月後,自己將再次動身前往莫停鎮,再次調查三莫教。
能讓陛下秘令調查的,必然和朝廷官員有牽扯,究竟牽扯到哪位就不得而知了。林雲清決定在這段時間暗暗留心觀察。
她將一些個人物品帶來了暗查司,為了隨時待命,她準備最近吃住都在司內。
當然,也是為了躲張伯山。
雖然已經把拒絕之意表達的很明顯了,可張伯山僅消失了幾天,又開始常來找她,似乎是想用誠意打動她。
林雲清簡直哭笑不得,難得看到張伯山的一番少年氣。
她沒辦法,只能躲來御史臺。
車架到了宮門,林雲清下車遞了腰牌,轉步行入宮。
走在漢白玉鋪就的路上,四周是森嚴的宮牆。
轉到御史臺方向,林雲清突然被喚了一聲。
“林副官,且慢。”
怎麼是他?
林雲清頓住腳步,皺起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