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太初剛才沒有提到梁文韜,一定是預設了他明日是要走的。想一想還得是自己才最重要,如此,又高興了不少。
旁邊的兩個人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,捂著耳朵不去聽他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。
“哎呀……你們說好巧不巧……”
很快,旁邊比雷聲還大的呼嚕聲就響起來了,這下該輪到溫閒捂著耳朵了。
“你們……能不能!小聲點!”
很顯然,那是不可能的。
溫閒哼哼一聲,無奈的起身去找了兩團棉花將耳朵給堵上了。
周遭一下子清淨了許多,扯了扯被子,很快便睡著了。
第二日一早,方太初就往縣衙去了,休沐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,就跟沒過一樣。
方太初嚴重懷疑,有人將時間給調快了。
重重的點了點頭,一定是的!
“唉……不想幹活的每一天。”小劉一大早上的就開始掃地,哀怨的看著院子裡鋪了滿地的樹葉,“每天都掃地的那個人呢,怎麼還不來啊。”
他抱著掃把,一點一點的掃地,時不時的一陣秋風吹過,將樹上的葉子給吹了下來。
他記得他是看見有個人每天都會在這裡掃地的,而且那個人每天都來的很快。似乎是最近才招進來的人,他不認識,但是見過好幾次,怎麼今天還沒有看見人呢。
“他請假了。”
方太初打了一個哈欠,她正準備去刑房看案卷,之前的案卷都還沒有看完。最近多學了幾個字,看案卷也能夠輕鬆許多。
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沒有睡好,那三個不太對付的人,吵鬧了一晚上,尤其是他們兩個的呼嚕聲,一個比一個大,吵得她頭疼。
嘆了一口氣往刑房去了,仔細坐著檢視之前的案卷。
“真是奇怪,賭坊裡來了新的人嗎?”
方太初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,她手上還捧著跟溫家和商家有一點關係的案卷看著,關於溫家的案卷是一卷都沒有找到的。但是關於商家的案卷有也只有一卷。
看著這些案卷,她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。
方廣玉回來的時候,手指被人給砍斷了。她之前覺得這很是正常,但是現在看著這案卷的時候又覺得不是很正常了。
“方廣玉應該在賭坊待了很長時間了,之前也有欠了賭債的時候,可是為什麼現在他會輸這麼多錢,而且還被砍斷了手指。”
這一點就一點都不正常。
按照方廣玉在賭坊裡頭待了這麼多年來看,他就算是因為欠了賭債而被人罰了,打了也很正常,但是他的手指就這麼被人給砍斷了可一點都不正常。
“所以……”
她的目光停留在屬於商家的案卷上。
之前她也知道了一些關於商家的事情。
商家是江州首富,特別有錢,然後就傳出來通敵叛國這件事情。案卷上說是倒賣兵器,可商家做的生意根本就沒有兵器這一點。後來商家被查出來罪證以及跟敵國互通的書信,才坐實了通敵叛國之罪,而後商家滿門抄斬。
商家的大小姐商芸蕊死了,沉河而死。她想到自己也是險些被沉河了,這跟河神祭或許有點關係也說不定。
關鍵在於,查出罪證是因為一個告密者,可是商家滿門抄斬之後那個所謂的告密者就杳無音訊,就跟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。
方太初將那一冊案卷偷偷的抄了一份下來,揣在懷裡,讓誰都看不見。
“當年那個告密者,出現了嗎?還是說他已經查到了秦淮的身上來,想要藉著方廣玉的手來借刀殺人?”
方太初知道自己這個想法稍微有點危險了,想了想還得決定先不動。敵不動,那她就不動,隱藏在黑暗裡的敵人往往不刻意看都是看不見的。
她將案卷抄完了之後,又寫了一封信準備寄給沈寬,讓他查一查當年的那個人告密者到底是誰。
一天很快就過去了,方太初回到小院子裡頭的時候天都還沒有亮,廚房裡一點炊煙都沒有。
“嗯?秦淮沒有開始做飯嗎?”
方太初疑惑的看向廚房的位置,現在她都還沒有走進屋子裡去,還在外面,沒有到達王家的小院子。
走過去,將大門往裡面一推,黑壓壓的全都是人,各種各樣的彪形大漢走過來看著我,這看得我無比慌張。
“咋回事啊?”方太初疑惑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,到底要做什麼呢,她現在是先走還是先留在這裡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