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……”吃過晚飯之後,方太初一個人獨自坐在院子裡頭惆悵著。
“怎麼了,你在為什麼事情難過?”溫閒將腦袋湊了過去。
方太初搖了搖頭道,“我不知道,我可能是在想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你不在這裡監視我。”
她轉頭看向溫閒的方向。
很明顯,這個人一直跟著他就是來這裡監視她的,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到這個傢伙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。難不成是真的想在這裡找個工作,每天都在縣衙內掃地嗎?
這顯然不是。
按照他的性子,是絕對不可能最後安分的在縣衙裡頭當個掃地的人。
“那我可能還得很久才走了。”溫閒倒下去,雙手擇在腦袋地下,將腦袋撐起來,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天邊的月亮,惆悵的說了一句,“似乎,好久都沒有下雨了。”
“哦。”方太初點了點頭,很是疑惑的看著他。平日裡這傢伙就是戴著他的人皮面具當成一個掃地的在這裡給幹活,就不容易出去就被人發現了。
但是她很不明白的是,這個傢伙到底為什麼要在這裡來,為什麼一直都要盯著她,難道是為了防止她亂說話?
若是在以前的話,她倒是還能夠相信。但是現在可不行了,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她現在在跟沈寬聯絡。也就是說,河神祭的事情,她一直在查,他也一直都知道。
“哼。”溫閒從鼻孔裡頭髮出一聲悶哼,“我就是想來這裡跟著你,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在這裡跟著你。他都能跟著,我難道還不能跟著嗎?。”
方太初莞爾一笑,“能啊,怎麼不能。”
腿長在他的身上,他想往哪裡走就可以。
溫閒在她旁邊,她可是一點想賞月的心情都沒有了,站起身來去屋子裡拿了點飼料來,餵雞餵鴨,今天忙了一整天,忽然想起來忘記餵雞了。
“姐!五姐!救命啊!”
大門被人重重的推開,方廣玉從地上爬了出來。
“方廣玉,你幹嘛呢?”方太初手上拿著雞飼料還在餵雞,沒有轉頭去看他,只聽見他的聲音感覺有點不太對勁,但也沒有想那麼多。
“喲?咋了。”
方太初將雞飼料一下給倒進雞籠子裡,然後才去看方廣玉。現在天黑看不清楚他到底怎麼樣了。
“姐,救命啊,我要死了!”方廣玉踉蹌著走進來,往屋簷下一坐,嘴裡抽噠抽噠的,像是在哭,“我欠了錢,很多錢。你肯定有迸發給我還的對不對,要是還不上這些錢,我就要死了。”
方廣玉坐在地上一個勁的哭,手上用一塊布包著,現在已經沒有流血了,那塊包著他手指的布倒是滿是鮮血。
“手怎麼了?被人給砍了?”方太初走過去看著他。
很明顯,這一點根本不用想都知道,這是賭坊的一貫操作。
方廣玉點了點頭,淚眼婆娑的看向方太初,“姐,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?”
他不知道賭坊什麼時候來了一個管事的,那個管事的說要是他還不上錢的話,就打死他。現在只是砍了一根手指,以後可就不一定了。
他將口水嚥下去,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那一隻手,“現在是砍手指,以後就是砍手砍腳,要是還不上錢,我會被他們做成人棍的!”
“哦。”方太初冷冷的應了一聲。
她似乎對這些人都沒有什麼感情,在看見方廣玉手上的傷的時候,她的心裡是一片冰冷的。
“然後呢,跟我有什麼關係,你覺得我現在還有什麼錢給你還清那些賭債?”方太初徑直朝屋裡走了進去,想了想又回頭來警告他,“你要是想要錢的話,最好是安分守己的自己掙錢,別打那些歪門邪道的主意。”
比如在桂花酒裡下毒這件事。
走進堂屋往裡面轉,又想起來一個人。
“本家兄長。”方太初微笑著看向溫閒的方向。
這個傢伙不是很閒嗎?那將他用起來不是更好。
“本家妹子。”溫閒聽見聲音就朝她走了過去,他已經明白方太初到底要做什麼了,想了想還是決定幫她一下,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。
方太初點了點頭,他很懂的。
“那就麻煩你了,在家裡照顧這兩個病號。”她唇角微揚,小聲的靠近溫閒說道,“尤其是這個傢伙,最好是不要讓他進地窖,最好是廚房都不要讓他進,秦淮做的飯可好吃了。”
她沒有注意到秦淮有些不高興的眼神,被溫閒注意到了,嘴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