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小人我能不能喝酒。”沈寬抬起眸子看向梨陽公主。
本來是出來買書的,結果不小心就遇到了看完戲回來的梨陽公主,她一臉怒氣衝衝的,一看機會準沒好事。
想著跑了,結果被梨陽公主看見了,就抓到這裡來了。
“唉……”梨陽公主搖了搖頭,將酒杯放在桌子上,故作惋惜的說道,“那還真是可惜了,要是你喝了這杯酒的話,那些人就能活命。”
沒有等沈寬回答,她轉頭就朝著月十三吩咐一聲,“你知道該怎麼做的。”
她理了理頭髮起身站起來,朝月十三站過去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,眼眸裡帶著一絲笑意,“總有那麼些人啊,不知道天高地厚。你最是懂事了對吧?”
她眼裡都笑,變得陰狠毒辣,纖纖玉手從月十三的臉上放下來,靠在他的胸脯上,頭上的髮帶被風微微吹起,打在了月十三臉上。他皺了皺眉頭,回話,“是。”
真是一句話都不想多說。
“那些人的戲不好看,就得死。”他這話是附和了梨陽公主說的話,更多的是對沈寬說的。
今日從長公主那裡回來,梨陽公主本來就心情不好,再去看了戲,沒有一家覺得是精彩的。想要殺人被月十三攔了下來,但是將沈寬抓到這裡來的主意,是月十三出的。
就算是今天沈寬不出去買書遇見他們,他們自然也會派人上門去請。
只不過到時候他們威脅的籌碼就要加上沈父和沈母兩個人了。
“殿下,他們都是無辜的!”沈寬的眼裡含著一絲淚水,是對那些人的心疼,也是對梨陽公主這麼做的憎恨。
她是公主,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嗎?
他看向月十三的時候心裡的恨意都更深了不少。
看著他們現在靠在一起這個動作,他只覺得簡直沒眼看,他們如此根本就是不合禮法道德的。撇過頭去不再看他們。
“無辜嗎?”梨陽公主皺著眉頭看向月十三,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,“他們害我今日一整天都不高興,他們無辜嗎?”
月十三搖了搖頭,“不無辜。”
手卻在沒有人注意到底地方不自覺的捏緊了。
“他們根本就不無辜啊。”梨陽公主眼裡露出笑意,面上看起來是個單純柔弱的兔子,實際上心裡卻是能吃人的惡鬼。
搖頭晃腦的說道,“他們讓本宮不高興了,他們就該死!”
“妖女!”沈寬怒罵一句。
“哎呀,本宮突然不喜歡他了。”梨陽公主說道。
手放到了月十三的劍上,“阿越,本宮還從未見過你的劍出過鞘,染過血呢。”
月十三心裡一緊,“殿下,屬下這是害怕嚇到殿下。沈寬這個人就是軸了一些罷了,這樣的人玩起來最有意思了。他不願意,就得要他願意,他不聽就得要他聽。”
他把著梨陽公主的肩頭將她轉過去,“殿下你看,他多可憐啊,多有意思。”
“也是。”梨陽公主說道。
聽見梨陽公主這麼說,月十三才鬆了一口氣,現在他大概還不會死,就看能不能把握好機會把握好度,不作死了。
“就讓沈寬在這裡跪著,什麼時候將這些酒喝完,什麼時候就放了他們。要是喝不完,就讓他一直在這裡,他自然會著急的。”月十三說道。
月十三這個提議,梨陽公主倒是還挺滿意的,微笑著的一張臉,顯得格外單純又格外恐怖。梨陽公主的臉偏圓潤一些,她卻只是看起來模樣可愛,實際上內心可一點都不可愛。
“說得好,就這麼辦。阿越,交給你了。”
梨陽公主撫了撫額頭,“本宮有些困了,明日一早要是他沒有喝完的話,戲班子那些人,就殺了吧。”
這話說的輕飄飄的,如同流蘇樹上的葉子一樣輕飄飄的。只是風一吹,就將樹上的葉子吹落下來,很快就被埋到了泥裡。
就像是在說一件格外平常的事情一樣,當然這對梨陽公主來說的確就是一件格外平常的事情,比什麼事情都要平常。
她頭也不回的進了屋裡去。
“是。”月十三低著身子,朝旁邊伺候著的那些前幾日才換的下人使了個眼色,讓他們現在可以走了。
若是還待在這裡的話,難保幾天後他們被換下來。
那些人識趣的走了,院子裡只有很多很多壇桂花酒,這些酒是蕭元儀派人送來的。她今日沒有來公主府,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事情。梨陽公主也就因為這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