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一早起來,簡單的做了幾個小菜,煮了點粥。
抬起頭看著灶臺上掛著臘肉的方向,果然得多買點肉回來了,這些臘肉這一會會就給吃見底了,最後只剩下了兩塊,還不大。
他們幾個人都是要去縣衙的,方太初也就跟著一起走了。
那兩個你推我搡的,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,嘴裡似乎罵罵咧咧的在說什麼話,但到底在說些什麼,他們也不知道。
“他們兩個昨天罵了一晚上,今天一早又這樣,天生不對付嗎?”小劉打了一個哈欠。
他們幾個人都沒有睡好,掛著個黑眼圈,一臉疲憊的往縣衙的方向去。
“可不是,也不知道為啥。”方太初同樣打了個哈欠。
跟在他們身後一起到了縣衙,這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。
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什麼事情,轉身又回來,“方娘子,那個桂花酒釀好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,他就不必了。”
溫閒回了一個白眼,“本家妹子,就告訴我就行了,他不配。”
方太初捂著耳朵,“聽不見聽不見。”
這倆都有病。
一個猛子扎進了縣衙內,不再理會他們,兩個人哼哼一聲,轉身就各走各的方向去了,走了一段路,發現都走錯了方向,又調頭回來,重新哼了一聲,重新走。
他們依舊待在書房裡。
“小劉,那個溺亡新娘的案子是不是還沒有結案。”方太初問道。
結案的訊息是還沒給張示出來的,那就說明還可以再查出來一點什麼。
“那跟結案了有什麼區別嗎?以往那些案子都是這麼處理的。”小劉打了一個哈欠,從後面拿了一床毯子來,直接將兩根長凳子拼接起來倒頭就睡。
“以往,那些?!”方太初震驚了。
也就是說根本不止這一個案子唄。
小李點了點頭,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格外平常的事情一樣,他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了比,張開五根手指,“對,前幾年吧,就我知道的加起來能有五個。都是花容月貌的姑娘,唉……”
他嘆了一口氣看向外面,大約是小心隔牆有耳吧,看完了又轉頭回來繼續說道,“總之就是在這個縣衙內,大人們是不需要遵守什麼律法的,因為他們就是律法。”
說完他也跟小劉一樣,拖了凳子來,倒頭就睡。
當然,方太初不算是縣衙內的大人,只能算是他們兩個人的大人。
“那驗屍錄呢,刑案記錄總是有的吧。”方太初問,這些東西也跟著造假?
小李的呼嚕聲跟小劉的呼嚕聲此起彼伏,只從他們兩個人的毯子聲音中傳出來一句話,“藏起來了,吃灰。”
轉身繼續睡。
只剩下方太初一個人坐在桌案邊上,漫無目的的翻找著各種各樣的書本,還有之前的一些案件卷宗,但是什麼有關的都沒有找到。
“這些案子的記錄應該會在刑房吧。”方太初想著。
若是這些都在刑房的話,那就不太好辦了,畢竟她在刑房根本就是屬於掛名的,什麼活都用不著她來幹,每日還是一樣呆在這個偏遠的小地方。
挑挑眉,忽然想到了點什麼,“不讓我看,那我不能偷偷看麼?”
想著便躡手躡腳的出去,出了門之後,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去偷案件卷宗,然後一臉頹廢的回來了。
嘆了一口氣之後,又往刑房的方向跑。
不管怎麼樣,只要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案,她就得查點什麼,她很清楚,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了。如果說被害人是溺水而亡,那麼她身上的傷應該怎麼解釋。
只能說明這是他殺,而非意外。
那兇手或許就跟方家滅門慘案一樣。
只不過方家的案子好歹還能抓到幫兇,而那些女子,只能吃了啞巴虧,含冤而死。
刑房裡,今日當真是格外冷清。
劉大人在桌案上寫著點什麼東西,大約是卷宗吧。
“劉大人。”方太初朝他走了過去,“這溺亡新娘的案子,已經結案了嗎?”
劉大人點了點頭,始終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,方太初睜大了眼睛朝他那邊看,看著他手上在寫著的東西。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卷宗,但是他遮住了些,看不見完整的內容。
方太初只看見了:“溺水”,“第五起”,這一類的字眼,別的就什都沒有看見了。
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那本案卷,紙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