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勸你最好是趁著我今日還不想殺人,趕緊滾!”溫閒的劍已經抬了起來,劍鋒指向她。
“你!”方瑤瑤又氣又惱,但是無可奈何。
冰冷的銀劍劃破了她的脖子,一股暖流從脖頸間流下來,流到鎖骨。方瑤瑤手中的燈籠忽然掉了下去,往前面一滾,正好落到了溫閒的腳底下。
溫閒面無表情,將手中的劍放下,低下身子去把腳邊的那一盞燈籠撿了起來。他拿在手中,燈籠的火,微微的被夜裡的涼風吹動。
方瑤瑤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,她就知道溫閒並不是有意傷她。
她一雙手,纖細修長,潔白如玉,輕輕的放在溫閒的心口,語氣也變得溫柔了起來,“若是你好好的殺了方太初,我就給你。”
她的眼神帶著點魅惑,眼神迷離,餘光瞥了一眼溫閒手裡的燈籠。
她沒給她,是不是想要送她回去。
“我知道你喜歡我,殺了方太初,我就給你想要的。”她想了想又說道,“對了,還有那個瘸子。”
她的指尖在溫閒的心口轉來轉去,若是尋常的男子早就被她這樣姿色的女子迷得五迷三道了。
但是,溫閒不是尋常的男子。
他冷笑一聲,眼中帶著一絲嘲弄,“我喜歡你?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覺得我會喜歡你?”
他最是厭惡她這種人,自以為容貌無雙,天底下的男子都該喜歡她,殊不知,也不過如此。
“你不喜歡我難道喜歡方太初那個醜八怪嗎?”方瑤瑤自信的一笑,“男人啊,都是口是心非的傢伙,不就是想要嗎?”
就憑方太初那麼醜的人,也配?
溫閒愣了一下,沒有說話。
“你不配。”
過了半晌他才重新開口,反手就將手中的燈籠給扔了,然後一把抓住方瑤瑤的手,掰了下去。
摸到她手腕間的脈搏,他皺了皺眉頭,“你有身孕了?”
有身孕了,還這般勾引他?
跟方太初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,能做到如此。
“哎呀,沒事的。”她揉了揉手腕,“你……”
“滾!”
他轉身將被他扔掉的燈籠踩爛。他很快就走開了 只帶走了一陣風,那燈籠裡的火“呲呲”的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,然後熄滅了。
只留下方瑤瑤一個人在夜色中凌亂。
“溫閒!”她怒吼一聲,但似乎他已經走遠了,根本沒有聽見。
她只能氣沖沖的摸黑回去,幸好,皓月當空,路上和白天一樣亮堂。
深夜,月光漸漸被烏雲遮蓋,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一陣小雨。
屋簷下,嘀嗒嘀嗒的雨水滴落的聲音將睡著的方太初吵醒,此刻天都還沒有亮。
方太初那一張竹子做的床吱呀吱呀的響著,彷彿也是被這雨滴的聲音給吵到了,正發著牢騷。
“啊,怎麼忽然下雨了?”方太初揉了揉腦袋,睡得昏昏沉沉的,腦袋有些暈乎。
她起身來將窗戶關上,幸好雨水沒有順著窗戶飄進屋裡,不然這泥巴地面估計得長點草或者是長點蘑菇了。
一身冷風拂面而來,方太初打了一個寒戰,隱約間似乎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,揉了揉眼睛,那個身影又不見了。
“看錯了吧。”方太初想。
這大晚上的,可不好自己嚇唬自己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轉身又繼續回去睡覺,有些冷,又起來將秦淮屋子裡的被子給拿走蓋著。
“看來天得涼起來了。”
蓋好被子又繼續睡,她沒有注意到院子裡是真的有個人在站著。
第二日一早,方太初就收拾東西準備出去了,天空依然還下著小雨,她要拿著撐花,便只拿了一些看起來很值錢但是很小的物件去典當行。
典當行這會也才開門,她特意早去了些許。
“老闆,典當。”方太初拿出手裡的東西。都是些看起來很好看的首飾,對於這門親事,王家也是格外用心的在準備了。
“娘子今日拿來的,倒也算是值錢的物件。”那老闆仔細看著方太初拿來的東西,“不過,我可不敢收,娘子還是拿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吧。”
那老闆將東西都還給了她,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,“小娘子啊,可不要為了錢財做些什麼虧心事啊。”
他本來想說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的。想了想,看著方太初這個潦草的樣子,又覺得這樣說不太妥當,她估計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