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,彷彿隨時都會衝破牢籠撲向外面的人。
族長告訴他,挺過去了,就是人上人,挺不過去,就做籠中獸。
因為暴露他們這種能力,會使得他們成為了其他勢力覬覦和芥蒂的目標。所以覺醒血脈後,在修煉中喪失理智的,不能再恢復人型的,他們一族會將其關起來,讓它們做後來覺醒者的試刀石。
見此場景,讓熊君山心裡翻騰不已:這是昔日跟他們一樣的族人!!!
熊君山心中一陣悲涼,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同族變成這樣的怪物。
他也曾質問:“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的族人?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?”
被問的族人沉默之後,都說:“這是我們的宿命。”
那段時間充滿了痛苦和憤怒,他也曾立下誓言:要逆天改命,不相信宿命,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拯救他的族人。其他族人都是幾分嘲笑、幾分譏諷。
直到,他見識了這些籠中怪物的殘暴兇狠,才慢慢的把它們跟族人劃分開來。它們完完全全淪為了獸類,只有吃和生的本能。
族中有記錄,萬年來,只有一人在這個狀態下,又恢復了神智。但那位隨即也開啟了對族中其他人的反向殺戮,他們一族差點滅族。
他也很恐懼,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那個樣子。
偶然間,一次跟籠中獸決鬥期間,從形體上看的出來,對面以前是一位女修。熊君山對戰的時候就發現對面的眼神不似其他的兇狠,命懸一刻她竟然運用了巧妙的法術技巧,而不是僅僅依靠求生的本能來對抗他。在他發現的同時,族中在場其他人也發現了,在場的修士紛紛出手,直接將她滅殺。
暴虐的靈氣將熊君山直接掀翻,半躺在地上。看著對方就直接被幾人滅殺,不給一絲一毫的機會。他細看下去,從那具四分五裂屍體的手臂處,他認出,那是他堂姐。
熊君山決定離開,但他只能趁機偷偷的跑出去。
他曾見過一位族中同是血脈覺醒的老祖,老祖再傳授修煉功法同時,也把一瓶請人專門煉製的上品抑血丹,分發給他服用。這種丹藥能壓制體內的殘暴血脈,不輕易陷入魔怔。
偷跑前,熊君山曾潛入偷取抑血丹,剛好遇上老祖。他沒有阻止,也沒有勸他留下,而是甩給他四瓶抑血丹,就消失在他眼前。顧不上多問,熊君山立馬轉身偷跑。後來就到青山宗拜師學藝,靠著那四瓶丹藥,他一直壓制血脈到現在元嬰境界。
熊君山的族人也在他結丹之後,聯絡上他,要他回去,他拒絕了。熊家族長更是下了命令,只要熊君山在外出現變異模樣,他們會直接派人擊殺,不會再給他機會。
如今,丹藥即將用完,他找了好些個煉丹師,才分析出這個丹藥的成分。熊君山才踏上尋找紅景天和墊紫草的征程。他深入雪域平原,四處尋覓,這才遇上了許川,好似命運給他的贈禮。
是好是壞?
熊君山也不清楚,只是想留住現在。
他轉身往後桌上看了一眼,臉色陰沉的厲害。手指微曲,想擊碎桌上的物品,讓它化為虛無。心中慾念頭一起,手又不自覺的放下了,他已經糾結了好幾次了。
桌上擺放著的兩個殘缺玉簡和精美小盒。正是許川之前儲物袋裡面的那兩個東西,當時被他摳了下來。盒子裡面的東西發出的香味,啟用血液中某種因子,似乎能感受到心底怪獸的咆哮。那個關在牢籠內的裡面的怪獸。
這合歡宗的東西,真是邪門。他能肯定那丹藥珠子,應該是服下就有增加情趣的相關功能,可是能做到千人千味,可見煉丹之人造詣之高。
他又想到許川,嘴角上揚,笑了笑。她居然聞到的是荷花的香味。
他應該拿她怎麼了辦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