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君山飛回到車前,揮袖開啟護盾,對著駕車人說道:“立馬走,加速前進。”
箭步跨到車上,入眼簾是許川此刻正抱著兔子,一臉神情緊張。見他回來,立馬關心問道:“道君,您怎麼樣?”
熊君山示意無事。
外面坐著的駕車人雙手結印,施展法訣,驅動靈獸車加速前進。靈獸車開始飛馳起來。
熊君山來不及解釋,他必須趕緊離開這裡。剛剛被動參加一戰,雖未受傷,但也耗費了不少靈力。如不離開,那幾人還以為他對那頭白鹿有什麼想法,後續不好處置。
待他們走了很遠,熊君山整體才微微放鬆下來。看著許川說:“你這野兔子還在啊?還進階了?”
“對的。”許川撓了撓兔子的頸部。
“我調息會!”熊君山說道,閉目養神。
一路上,許川都很安靜,只是緊緊地抱著兔子。時不時看了他一眼,心中有些疑惑。這時候也不好打斷他提問。
沒過多久,他們便抵達了攆橋鎮。這裡的房屋錯落有致,鱗次櫛比地排列著。每一棟房屋都獨具特色,有的屋頂是傾斜的,有的則是平頂;牆壁的顏色也各不相同,有白色、灰色、藍色等等,五彩斑斕,讓人眼花繚亂。這些房屋之間還夾雜著一些小巷和弄堂,彎彎曲曲地延伸著。
“我們先找地方休息片刻。”熊君山跳下馬車,檢視四周環境後說道。
許川點點頭,抱著兔子跟了下來。她四處打量著,眼中充滿了好奇。兩人一起進入了攆橋鎮。
天色漸暗,熊君山帶著許川來到一家客棧,安頓下來。囑咐許川注意安全後,各自回了房間裡面休息。
許川打坐在床上,感嘆著,背靠大樹真的好乘涼後,進入修煉模式。
熊君山卻站在視窗,看著外面朦朧的夜色,陷入沉思。他這次來到雪域平原,需要的購買的礦石已經全部買齊。他其實還需要尋找的是,兩味雪域平原特有的靈植—紅景天和墊紫草。
紅景天倒也不罕見,熊君山已經透過拍賣商行,採買了。就是這墊紫草,遲遲沒有尋找到合適的。墊紫草生於岩石上或陡峻石崖上,外形呈團墊狀,故得名。但是它開花結果都在同日之內,朝花夕果,果掉即亡。他一直沒有找到帶果實的墊紫草。
至於為何需要這兩味靈植,其實背後有著一段家族不為人知的故事,他需要找齊靈植去找人煉製一種上品抑血丹。
熊君山的家族位於獨蘇山,是一方流傳萬年的世家。家族傳承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血脈,令族人大多數,為火屬性單靈根,歷代皆易出強者。
但這種血脈給他們帶來無上榮耀,卻也給他們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和困擾。因為有極少數人會在修煉到一定的時候,發生暴走變異。熊君山就深受其害。
他同家族裡面其他人一樣,兢兢業業、勤勤懇懇的修煉。雖然不是天賦異稟,但也因為勤奮努力,獲得了大家的認同。
但命運還是來臨,他還是煉氣中期時候,發生了變異。
開始,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常常不受控制地揮舞,他還能努力壓制,隱藏自己。後來甚至有時會失去理智記憶,因此家族中人很快也發現了他的異常。
熊君山知道家族有修士因走火入魔而被清算掉。沒想到這一天會輪到自己。他被族人關起來,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被抹殺,而是見到了族長。
從族長那裡得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——他們熊家世代傳承著特殊的血脈,會在極個別後代中覺醒。
據說,熊家的祖先曾經是非人類,具體種族已不可考究。這股強大的力量正是來自那位非人類先祖,覺醒後的血脈會讓人直接變異成那先祖的模樣,獲得超強的體魄和戰鬥力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個秘密逐漸被遺忘,只有家族中的核心成員才知曉。為了保持家族榮譽,能覺醒血脈返祖的修士,會被單獨教導、訓練。當熊君山得知自己是極個別數時候,心裡還是湧起了激情澎湃。
然而,在族長的帶領下,他們來到了一處訓練基地。
在這裡,熊君山看到了擊碎他憧憬的一幕:一個個巨大的鐵籠子裡,關押著一頭頭的怪獸!這些怪獸形態似人非人,身高是正常人的兩倍,全身面板硬化且呈屍斑樣的暗紫紅色,未著寸縷,全身上面佈滿傷痕。說他們不是人,因為頭上披散著白髮,長著大嘴、獠牙,有一雙黑眼,只餘眼球中央一點白,看著很滲人。手部也跟常人有異,手掌為爪,看著異常鋒利。
它們在鐵籠中咆哮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