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可以,女士。”發福警員微微揚起下巴,目光帶著幾分漫不經心,緩緩地從金得姆那身充滿超時代感的制服上掃過。他的眼神裡隱約透著無奈與縱容,嘴角輕輕一扯,擠出一抹略帶敷衍的笑意,隨即開口說道:“瞧您這一身別具一格的打扮,這玩笑也開得差不多了吧。我瞅著您啊,準是要去奔赴一場熱熱鬧鬧、嗨翻全場的派對,就憑這行頭,到那兒保準能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,玩得那叫一個盡興。所以啊,您也別在這兒磨磨蹭蹭的了,麻溜兒地抬腳走人,別耽擱自個兒的好時光。”那語氣篤定得很,彷彿他已將金得姆的心思摸了個透,認定她不過是在搞些無傷大雅、博人眼球的小把戲,只想趕緊把她打發走,省得給自己添亂。
“我沒有要去參加派對。”金得姆面色沉靜如水,眼神堅定而坦然,不偏不倚地直視著發福警員的眼睛,不卑不亢地回應道。她的語調平穩得如同無風的湖面,沒有絲毫的顫抖或遊移,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如鋼鐵般堅硬、不容置疑的事實。對於發福警員的誤解,她仿若清風拂山崗,完全不放在心上,只是單純且執著地想要表明自己的真實意圖。
“那你穿這麼花哨的衣服是要去哪兒啊?”發福警員眉頭微微一蹙,眼中的疑惑如濃霧般瀰漫開來。他的目光仿若兩道強力的探照燈,再次從上到下、仔仔細細地將金得姆那奇異到扎眼的裝扮打量了一遍,似乎想要從她的衣著打扮上探尋出什麼秘密。“你現在離開,我就權當啥事兒都沒瞧見,也不和你計較,多省心省力,是不是這個理兒?”他微微加重了語氣,話語裡裹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意味,試圖以此讓金得姆知難而退,乖乖聽話。
金得姆雙手穩穩地抱在胸前,身姿挺拔得如同傲立霜雪的青松,紮根原地,紋絲不動。她微微仰頭,目光如炬,堅定地迎上發福警員的注視,語氣強硬得不容辯駁:“我必須待在這兒。”那模樣彷彿這扇門以及周邊的區域,藏著某種對她而言至關重要、關乎生死存亡的東西,任你苦口婆心也好,疾言厲色也罷,她都絕不會挪動半步。
“女士,您就聽我一句勸,現在趕緊走吧。”發福警員見金得姆這般執拗,心底的火苗“噌”地一下就躥了起來,可一想到眼下正值大過年的,喜慶氛圍可不能給破壞了,又硬生生地把火氣壓了下去。他無奈地長嘆一口氣,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微微抽搐了幾下,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舒緩些:“否則啊,我可就得依照規定,以你無故逗留之類的理由把你拘留了。我是打心眼裡不想這麼幹,咱今晚都已經處理好幾起挽留的事兒了,忙得焦頭爛額,事兒夠多夠亂的了。您明白我的意思吧?咱這兒可不歡迎有人在這兒閒逛、瞎逗留。但念在過年,大家都圖個和和美美、喜慶吉祥,咱們都儘量寬大處理,也不想給你惹太多麻煩,您就行行好,別讓我為難了,成不?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輕輕搖頭,眼神裡滿是疲憊與無奈,活脫脫像個在苦口婆心勸導頑皮孩子的家長。
“但是……哦,好吧。”金得姆眉心微微一皺,眼神裡瞬間閃過一絲掙扎與猶豫,腦海中仿若有兩個小人在激烈爭吵,權衡著利弊得失。她靜靜地沉默了片刻,最終,理智的天平緩緩傾斜,她選擇了暫時妥協。她輕輕吐出一口氣,像是放下了心頭一塊沉甸甸的巨石,緩緩轉身,作勢準備離開。
“祝你……祝你玩得愉快!”發福警員望著金得姆漸行漸遠的背影,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,聲音裡帶著幾分不走心的熱情,聽起來有些空洞。“好逗的姑娘。”他小聲嘟囔了一句,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輕笑,然後慢悠悠地轉過身,伸手從兜裡掏出一根菸,熟練地叼在嘴裡,準備點上,舒緩一下緊繃得快要斷掉的神經。
而沒走多遠的金得姆,趁著發福警員轉身的那一瞬間,眼珠子機靈地滴溜一轉,如同一隻機警敏捷的貓,直接輕手輕腳地往後退了回來。她的動作輕盈又迅速,眨眼間就躲在了門邊,身子緊緊貼著牆壁,大氣都不敢出。她的眼神中透著幾分焦急與擔憂,仿若熱鍋上的螞蟻,嘴裡還小聲嘀咕道:“那些白痴!他們肯定是惹上麻煩了。”顯然,她心裡一直惦記著同伴,實在放心不下,哪怕剛剛被警員驅趕,在這關鍵時刻,還是毅然決定冒險留下來。
警察局裡,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沉悶。沈濤仿若困在籠中的猛獸,在屋裡煩躁不安地走來走去,腳下的步子急促而凌亂,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千鈞重負,透著他滿心的焦慮與不安。警長穩穩地坐在辦公桌後,目光如隼,緊緊地盯著沈濤,看了好一會兒,終於再也忍不住,開口說道:“你要不坐下吧。你這麼來回晃悠,把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