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太被掐著脖子的這一刻,才真的感覺到害怕,想起早上的那把砍刀,要是差一點,自己的脖子就要分家了,這個時候被徐昭容掐著脖子,就更害怕了,聲音都顫抖起來。
“你,你,你不能殺我,你,殺了我,你也要吃槍子的。”徐老太不知道,她的聲音都帶著乞求了。
徐昭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:“我把你殺了,然後扔去上山喂狼,就說你是被狼咬死的,不就行了。”
徐老太急了,彷彿徐昭容真的能殺了他一樣,而且他們這裡的山上,還真的是因為有狼,所以就叫狼頭山,可是不少人被狼咬死了呢:“我兒子孫子們都看著呢,你不能殺我。”
徐昭容看了看身後的徐家兄弟兩個,然後嗤之以鼻的冷笑出聲:“他們呀,兩個老孬種而已,徐老大當年當逃兵,這可算是被我抓到把柄了,所以就算我殺了你,徐老大也不敢替你伸冤,至於徐老二,那我就把他一起殺了,不就行了。”
徐老大這個時候也湊了上來,再也沒有了一點架子,畢竟自己的把柄都被這死丫頭這拿捏住了,而且不知道為什麼,徐老大腦海裡總是復現自己躺在床上,被徐昭容砍掉腦袋的場景。
“昭容呀,咱們是一家人,打斷骨頭連著筋,怎麼就一個勁的要殺人了。你還小,不能這麼想不開的。”徐老大也算是苦口婆心了。
徐昭容一臉的無辜,說出來的話確實讓人背後發寒:“我也不想殺人呀,可是我要分家,我要和你們斷絕關係,但是這老太婆不願意呀,她不願系,我只能殺了她了。”
徐老二也湊上來,他的腦海裡也有自己被徐昭容砍掉腦袋的畫面,這畫面太真實了,嚇得徐老二也是膽戰心驚,這個時候也只能勸徐老太道:“媽,咱們要不就分家吧。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。沒必要和這個瘋丫頭耗著。”
徐老太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徐茂林身上,語氣裡滿是乞求:“老三,我雖然不是你親媽,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大了,你不能不要我。”徐老太很清楚,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,早就被自己慣壞了,要是指望他們,那自己以後的生活質量絕對大不如前了。
徐茂林早就對這個養母徹底失望了,只是問了一句:“你為什麼騙昭容去茅草屋?”
徐老太像霜打的茄子一樣,一下子沒有了所有底氣:“你,你,你都知道了?”
徐茂林從很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徐老太親生的,因為沒有那個親生的母親會罵自己兒子是雜種。可是對這個養母,徐茂林還是很感激的,所以這些年,不管徐老太怎麼的把徐茂林當牛馬使喚,徐茂林都無怨無悔。
徐老大的本名叫徐富貴,徐老二的本名叫徐有才,只有自己,徐老太一直就管他叫小雜種,心情好了,叫他狗兒。
徐茂林這個名字,是當年牛棚裡的一位老教授,給徐茂林起的名字。
這些年,徐老太不管怎麼磋磨徐茂林,徐茂林都無怨無悔,但是徐茂林唯一的逆鱗,就是女兒徐昭容,這是自己和愛人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孩子。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,徐茂林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,所以這輩子註定找不到來路,可是至少徐昭容是自己的傳承。
“娘,這些年,你對我一直不好,我8歲就得去隊上賺公分,成年勞動力一天最多才10個公分,你讓我每天至少賺5個公分,我12歲就開始拿滿公分,15歲,大哥不想去當兵,你逼著我替大哥去當兵,我也去了。我因傷退伍,撫卹金您全部拿走,蓋了新房子,卻沒有我和我媳婦住的地方,這些年家裡的地是我在種,錢是我在賺,可是我和我孩子們吃的,永遠是你們吃剩下的,穿的衣服是大哥二哥家穿剩下的,如今您還這樣對我的女兒,娘,我是個人,我的心也會寒的。”
徐茂林的這些質問,徐家人全家都心虛,這些年,這些人全部趴在徐老三的身上吸血,早就養成了習慣了。徐老大兄弟兩個的孩子,穿的衣服都是新的,可是徐昭容姐弟三個,只有徐昭慧的衣服不帶補丁。
徐昭容想到自己父親和自己全家這些年受的委屈,心情更是糟糕,掐著徐老太的脖子的力道加重了一些:“臭不要臉的老太婆,這些年你們全家就好像螞蟥一樣的釘在我爸身上吸血,而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當年我親生爺爺奶奶,可是給了你足夠養活我爹幾十年的錢,我們父女四人,從來不欠你的。你今天要是還不分家,還不和我們斷絕關係,我就豁出去了,大不了一起死。”
“我,我,我分,我斷。”徐老太看著徐昭容的樣子,腦子裡不斷的浮現徐昭容拿著大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