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徐昭容全家的身份都很特殊,包括徐昭容的父親徐茂林,徐茂林也不是徐家親生的孩子,徐茂林據說是一對軍人夫妻託付給徐老太撫養的,聽說當年那對軍人託孤的時候,可是給了不少的錢財呢。
但是徐老太拿了徐茂林親生父母給的錢,卻從來沒對這孩子好過一天,徐茂林很小就要幫家裡幹活,後來徐老大不願意當兵,不滿16歲的徐茂林被送去部隊當了兵,一直到後來受傷了才退伍回來。
至於徐昭容自己,徐昭容的母親是京城人,和徐茂林在戰場上相愛,然後義無反顧的跟著徐茂林結婚了 ,還回到了村子裡,只不過生下徐昭容後,媽媽去執行任務,然後就犧牲了。
所以徐昭容可是烈士遺孤,這身份也算是根正苗紅了。
一群人走進徐家院子,還沒推門,就聽見了徐老太死了全家一樣的哭聲:“哎呦喂,大隊長啊,我可沒發活了,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徐老三養大,結果他這個女兒,居然打我,我可是她奶奶呀,這個不孝的賤丫頭,你要是不把她抓去遊行,我可活不了了。”
徐老大也罵道:“對,這樣倒反天罡的畜生,就該剃頭,然後全縣去遊行。”
徐老二也咬著牙:“大隊長,這徐昭容不孝敬老人,這說出天去也不行。你必須給我們做主。”
“彭!”一聲巨響,徐家院子的大門被踹開,徐昭容一臉鐵寒的走了進來。
“大隊長,書記,你們兩個先回吧,我們家有私事要處理!”徐昭容可看不慣這兩個人,這個村子叫板橋村,大隊長叫王建新,書記叫徐衛國。徐衛國和徐家算是本家,所以徐家人一向受偏袒,這兩個人狼狽為奸,動盪年代可沒少帶著人剃頭遊行。
“徐昭容,你這是什麼態度,你不孝敬老人,這是反組織的行為,你信不信我~~·”
“閉上你的臭嘴,你能代表組織嗎?”徐昭容絲毫不給書記徐衛國面子。
大隊長王建新是個笑面虎,最擅長笑著給人下圈套,然後抓別人話裡的漏洞,給人扣帽子,此時他笑的一臉陰險:“徐家丫頭,於公我們都是同志,我們是你的領導,於私我們是你的長輩,我們今天來是替你家解決問題了,你難道不想做咱們社會主義的好青年了嗎?怎麼可以這樣張狂不孝?”
徐昭容知道自己以後一定會處理這兩個人,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:“徐衛國,王建新,你們兩個少在這裡給我擺譜,我告訴你們,數字幫早就粉碎了,國家改革開放了,你們還以為是你們給人扣帽子就能肆意妄為的時代嗎?我可是聽說了,革委會取締了,現在只有縣公安局和縣人民政府了,我還聽說了,這新來的縣委書記,當年可是被你們批鬥過的,你們說我要是去縣裡告你們,你們經得起查嗎?”
徐昭容是一點客氣話都不講,直接就赤裸裸的威脅上了。
徐衛國臉色鐵青,罵道:“你少在這裡威脅我們,我們都是老革命了,我們問心無愧。”
徐昭容嘲笑道:“問心無愧,徐衛國,你可真是老不要臉,當年徐老大不想去當兵,當了逃兵,是你給他開的假的殘疾證明吧,我現在去縣委會告你,你可以直接牢底坐穿了。”
“你·~~~~~”徐衛國被嚇得立刻一腦門冷汗,在這個全國都擁兵愛兵的年代,這可是重罪。
徐昭容擺了擺手:“還有你,王建新,你連續多年,倒賣工農兵大學生資格的事情,你覺得是什麼罪,第一年恢復高考的時候,你剋扣很多知青的檔案,不給他們參加高考,這件事我要是告到縣委會去,你覺得你要不要吃花生米?”
王建新也是嚇得雙腿都發抖,這些事情這該死的丫頭是怎麼知道的,王建新馬上去看徐衛國,徐衛國幫徐老大當逃兵,還可以說是徐家的家務事,可是這工農兵大學生的資格,可是他和徐衛國賣了很多年的。
徐昭容懶得看這兩個人的眼神交匯,冷著臉道:“我記得前些日子,村頭李招娣被她婆婆打的流產,肚子裡四個月的孩子都沒保住,書記和大隊長你們當時是怎麼調解的,你們說是家務事,沒必要去麻煩公安人員,所以今天我和徐老太的問題,也是家務事,你們就請回吧,不要摻和我們家的家務事,否則我可真的要去縣委會告狀了。”
徐衛國和王建新哪裡還敢停留,兩個人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趕快找個地方,對一對口風,看怎麼把當年的事情都給抹平了。不能真的讓這丫頭去縣委會告狀,現在的一把手本來就對他們兩個有意見。
送走了大隊長和書記,徐昭容眼神冰冷的看著徐家人,徐家人雖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