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,您說是不?”
趙輝沒說什麼,轉頭策馬繞到楊家的後門巷子口,暗暗盯著。
果然沒多久,有僕人便牽出了兩匹馬來,楊榮與一名健僕一人一騎,往巷口騎來。
趙輝一笑,連忙策馬,假裝與他不期偶遇。
“元翁可好。”趙輝率先向他行禮。
趙輝是駙馬,國初駙馬地位可是很高的,楊榮連忙還禮。
楊榮畢竟是首輔,臉皮已經修得十分深厚,但被趙輝當場抓住,老臉還是紅了一下。
“老夫正有要事,都尉請便。”
趙輝忙笑問:“元翁去哪兒?”
如果楊榮任意回答去哪裡,趙輝必然打蛇隨棍上說是同路。
楊榮也是聰明過人,立即答道:“都尉去哪兒?”
趙輝含笑道:“我去元翁所去之處。”
楊榮心說你臉皮真厚,無奈答道:“我去內閣值房。”
趙輝笑道:“我去都督府,正好與元翁同路。”內閣在大明門內,五軍都督府在大明門外,倒確實同路。
兩人並行,楊榮對趙輝道:“我知道都尉所為何事,恕老夫無法幫忙。”
交趾之事實在太大了,連續損兵折將二十萬,換個朝代指不定就崩盤了,得虧是朱重八朱棣攢下的家底厚。
文官們對於喪師失地也十分心痛,但他們更害怕朱瞻基成為像朱棣那樣窮兵黷武的皇帝。
如果朱瞻基執意要再次興兵交趾,群臣們一定會群起而反對的,楊榮作為首輔,也沒法冒犯眾怒。
他有不足為外人道的苦衷,楊士奇倚仗迴護仁宗之功,已經威脅到了他的首輔大位,此等大事上,更沒辦法不隨大流。
“老夫雖然也不忍放棄交趾,但怎料屢興大兵都未能討平,如之奈何啊。”
“非也非也,我來找元翁,是說另一件事的。”趙輝笑眯眯道。
“現在不是罷停了下西洋嘛,我欲上奏,請陛下允准東南開海禁,允許民間下海經商。”
這話把楊榮嚇得一驚,從馬上跳了下來。
“啊?你說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