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年以後,趙輝回憶起這營帳中的一幕幕時,總是熱淚盈眶,難掩激動之色。
在這一刻,他似乎看到的不是明宣宗,而是漢武帝。
他還這麼的年輕,如果上天能給他三十年,不,二十年就已足夠,他本該可以實現他的夢想。
大軍班師回到京城,巧合的是,朱瞻基與趙輝分別有一個女人有了身孕。
算下來應該是出征前灌注後懷上的。
朱瞻基的那個女人是一個嬪,名為吳氏,吳氏也是朱瞻基當太孫時候的舊人,朱瞻基登基後,吳氏也沒有得到晉升。
如今懷上了龍種,想來將來或有一番際遇。
趙輝那邊就尷尬了,懷孕的不是別人,正是三娘子何甜卿。
三娘子是自己老爹留下的妾,在小蝶的撮合下,陰差陽錯兩人睡在了一起。
之後,趙輝也時常到小蝶房中與三娘子私會。
所謂妻不如妾、妾不如偷,大概就是這個道理。
趙輝已經很小心了,奈何在沒有避孕措施的古代總有意外的時候對吧?三娘子就這麼水靈靈的懷上了。
趙輝有點腦殼疼,雖說各個深宅大院中,兒子偷老爹的小妾那是稀鬆平常,父子是同道中人的情況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但是,畢竟這事是不那麼光彩的,朱重八在當皇帝后,對於這類事情,還特意寫進了大明律中予以嚴懲。
《大明律》斬罪第一條就是“收父祖妾及伯叔母”,意思就是收了父親祖父姬妾或伯母叔母的,按律當斬!
趙輝撓撓頭,“我只是偷,不是收,應當不算死罪吧?”
三娘子都快急哭了,“怎麼辦,小爺,我這都快顯懷了,總得想個法子吧?”
“不要急,我已經想到辦法了。”
趙輝去找朱瑛商量。只要公主不來,這個趙國公府裡就是朱瑛主持家務。朱瑛是富家大小姐,比起寶慶來,事實上更擅長處理這些家長裡短的事。
寶慶在宮裡地位雖然尊貴,但沒什麼權柄,反而不會處理家務。
朱瑛聽了趙輝的陳述後,意味深長地道:“夫君暗地裡還偷了誰,不如一股腦說了吧?免得以後再惹出禍來,妾身都不知道。”
趙輝訕訕道:“哪裡還有誰可以偷,府中有哪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除了三娘子以外,我還有誰敢偷。”
朱瑛戲謔道:“不是還有個皇上的女人麼?”
“糟糕!”趙輝叫道,“忘了家裡還有個這麼個女人了,皇上親征兩個月,她不得急死了?”
朱瑛冷哼道:“你急啥,又不是你女人。”
趙輝尷尬道:“好歹是皇上安置在我府中的,萬一有個想不開的,我怎麼跟皇上交代。”
“她呀,好著呢,我時常去看她,每天不是吟詩作對,就是鼓瑟吹笙,日子過得可有聲有色了。不過,她老是撫摸一幅畫,畫的是什麼,也不讓人看。”
趙輝笑道:“那是皇上給她畫的仕女圖,她當然視若珍寶了。”
“要命的是,她現在還不知道他男人居然是當朝皇帝,我也不敢跟她說實話,還是找機會讓皇帝親自跟她講吧。”
趙輝找機會把話題又給岔了回來,討論起如何安置三娘子,趙輝的想法是把她安置到京外的莊子上去——朱瞻基有賜田莊給趙輝,安置個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朱瑛搖搖頭,“我看如果單單把她送出去,太顯眼了。不如這樣,把府中的女子裁掉一些,好幾個人一起放出去,這樣就不會惹人懷疑了。”
趙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朱瑛,戲謔道:“好你個小妮子,是藉機發揮要幹掉一些對手吧?”
朱瑛嗔道:“這是哪裡話,你收了幾十個交趾女人,你滅了她們的國,也不怕她們暗殺你?府中的交趾女人太多了,我怕養成了氣候。之前府裡沒人管就算了,現在我來了,怎麼也得為了家裡的安危著想吧?”
趙輝以前沒想過這個,不過這麼一提,倒也確實,那什麼“梅蘭竹菊琴棋書畫筆墨紙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春夏秋冬”統統都是交趾人,可謂是佔了趙輝目前姬妾的一大半,確實有點比例過高了。
“那裁掉個五個?”
“什麼,才五個?十五個!發到莊上,送給莊稼漢當媳婦,或是乾脆賣掉,還能賺一筆錢。”
“好啊,你要把為夫的女人給賣了!簡直豈有此理,看我不家法處置!”
趙輝一把將朱瑛抱起,坐在自己腿上。
“按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