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到這一步,可以說答案十分的清晰明瞭。不管是劉金笑到最後,還是關東王糜遠途最終奪取蜀國天下,劉善都是棋盤上的棋子。
“你妹妹不是那種人,你妹妹是為了你爹!”定國公夫人關氏對劉金還是有些感情,於是站出來維護道。
劉菲兒彷彿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般,於是指著劉善不客氣地道:“為他?一個軍權都沒有的丞相配給一個手握天下兵馬的大元帥提鞋嗎?”
“他糜遠途主軍事,我擅政務,如此可助蜀國大興!”劉善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,於是冷冷地回應道。
這……
李鋒上下打量著李善,敢情蜀國坐擁天府糧倉卻不能寸進,這位丞相當真是居功至偉。
劉菲兒一直都知道自己父親是個草包,但沒有想到無知到如此地步:“你到現在還不明白?所謂的實權丞相,從來都不是底下的官員恭維,而是要能軍政一起抓!”
“我若是做不到,那你就能做到?”劉善隱隱覺得自己的女兒說得有幾分道理,於是不客氣地嘲諷道。
劉菲兒的嘴角上揚,整個人透著幾分自信地道:“自然!現在我不僅得到六部的支援,而且關大將軍已經表態會輔助於我!此次糜遠途大敗,但十萬大軍元氣未傷,如今已經願意效忠於我,你說我能不能做真正擁有實權的丞相?”
城外的俘虜營經過簡單的篩選,關山河同樣向自己移交了部分的軍權,如今自己已經極大地掌控了軍政大權。
原本最大的威脅是關山河,但關山河並不是野心家,何況京營從來都不會完全被某個人所掌握,京營子弟天然擁有愛國情懷。
若不是自己這個便宜老爹過於無能,又怎麼可能被關山河架空,以關山河為首的武將和文臣都不理會他。
“姐姐,即便你很厲害,但亦不能搶爹爹的丞相位置啊!”劉金看準時機,於是站出來怯怯地指責道。
“少在我面前油嘴滑舌,你就是不孝女!”劉善被劉金的話拱起了火,於是掀著劉菲兒不孝順自己說事。
“我孝與不孝自有後人評判,但你到現在都沒有反省自己的行為,當真是讓人失望!”劉菲兒已經不屑於爭辯,而後扭頭望向劉金微笑道:“劉金,你就不要再偽裝了,再如何扮乖乖女,亦是難逃罪責。你此次私通叛國賊糜遠途,更是企圖跟他一起篡奪蜀國政權,刑部已經遞交文書,你將以謀逆罪論處!”
即便是在打仗,但有關劉金的罪行同樣在清算。她不僅跟關東王世子糜昊有婚約,而且在丞相府和關東王府的合作中牽線搭橋,甚至是幫著關東王圖謀天下兵馬大元師一職,所以她被判處謀論是真的一點都不冤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能如此對待你妹妹!”定國公夫人關氏聽到給劉金扣下如此罪名,當即震驚地指責道。
劉菲兒面對指責,突然是氣笑了:“她是你們的女兒,但跟我可是沒有血緣關係,我亦沒有將本丞相沉湖的妹妹!何況,她勾結關東王意圖竊取蜀國政權,本就是謀逆之舉,此乃國法不容!”
“父親,姐姐怎麼能如此獨斷專行,你……你救救女兒啊!”劉金的眼淚說來就來,於是對劉善乞求道。
劉菲兒看到劉善望向自己,於是指出一個事實道:“定國公,你可是險些葬送蜀國江山,亦是差點毀了諸葛劉氏,你別說是保她,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!”
“菲兒,為父真的不知道這麼嚴重,對,是她教唆的,一切都是她在不斷遊說,我從來沒有想過背叛蜀國,更沒有想到要害咱們劉氏啊!”劉善撲通跪了下來,於是指著劉金說出事情地始末道。
事情到這一步,他亦是慢慢醒悟過來。諸葛劉氏跟皇室劉氏是一體的,若是真讓糜遠途得勢,那麼蜀國政權可能被推翻,而他們諸葛劉氏同樣無法倖免於難。
細細回想,推動這一切的人並非自己,其實是自己所疼愛的女兒劉金一直在牽線搭橋。
“菲兒,你應該知曉你父親的為人,他雖然偶爾會犯渾,但他絕對不可能出賣諸葛劉氏!”定國公夫人關氏擔心自己相公受誅,於是站出來維護道。
劉菲兒其實是相信自己這個蠢父親是無心之失,但仍舊公事公辦地道:“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,你們的事情會交由三司會審,到時你們跟他們說清楚!”
“一定!”劉善得知自己的罪名沒有落實,懸著的心反而落了下來。
劉菲兒看到自己的父母被嚇唬住了,於是轉身望向劉金微微一笑道:“現在看清了嗎?你的那一套,已經沒有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