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風雪過後,整個世界被銀裝素裹,一片潔白。
合江的南岸,軍營的將士已經紛紛醒來,正在準備著今日的早飯,夾帶著飯香的白色水蒸氣在軍營瀰漫開來。
雖然他們昨日及時找地方安營紮寨,但一切都過於倉促,加上他們的身體已經十分疲憊,此時絕大多數的將士顯得無精打采。
特別昨晚的風雪很大,即便是躲在行軍帳篷中,亦是冷得瑟瑟發抖,甚至很多士兵今早醒來是噴嚏不止。
只是聞到飯香後,很多士兵此刻彷彿忘記了身上的所有疲憊,正眼巴巴地望向正在煮著大鍋飯的灶臺。
一個身穿甲冑的將軍從帳篷大步走出來,對正在做飯計程車兵進行喝止道:“所有人都停止做飯!”
“副將大人,這是為何?”圍在灶火旁邊計程車兵聽到這個命令,特別眼看著米就能出鍋,頓時紛紛不解地道。
副將看到很多士兵眼睛中的不滿,於是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不屑地道:“陛下剛剛傳令過來,所有將士即刻過江!”
“搞什麼鬼?飯都不讓人吃,牲口都沒有這般對待的!”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皇命,許多肚子餓得咕咕叫的將士憤恨地抱怨道。
他們原以為跟著皇帝出征,不僅賞賜會更加豐厚,而且他們的日子必定更加舒服。結果現在,皇帝還不如不來,當真是想一出是一出。
即便西江城的軍隊敢於出城作戰,他們那邊五萬人收拾誰不是綽綽有餘,壓根沒道理將準備吃早飯的他們喊過去。
樞密使秦武深知昨晚擅作主張安排十萬將士在這裡紮營,已經算是違抗聖意,在得知皇帝勒令他們即刻過江,當即不敢怠慢。
有鑑於昨日的教訓,今日對浮橋的搭建顯得更加的仔細。
秦武知道皇帝不可能無緣無故下達這麼一道命令,加上他擔心遷怒自己:“卓統領,究竟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太子被殺,陛下震怒!”金吾衛統領卓爾跟秦武有交情,端著茶盞並不隱瞞地道。
秦武的眼睛一瞪,顯得無比驚訝:“太子被殺,這是為何?”
“河西王昨日派使者要求退兵,陛下和隨行的大臣都沒有當一回事,誰知他們今早真將太子的人頭送過來了!”金吾衛統領卓爾喝了一口茶,於是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。
秦武想到那個有著瘋王之稱的河西王,不由苦澀地語塞道:“這個河西王……”
“陛下已經下令緊急集合,你還是即刻過去吧!”金吾衛統領卓爾捏著茶盞子,難得悠閒地繼續品茶道。
秦武雖然已經傳令,但體恤下面的將士:“即便陛下即刻要攻打西江城,咱們吃飽再過去亦不算遲吧?”
“河西王今早還送來一封書信,言語對陛下多有不敬,最後還直接挑釁了陛下!河西王放話在關山城留守三日,還說過期不候,所以陛下決定親率十萬大軍征伐!”金盞衛統領卓爾想到皇帝暴怒時的場景,亦是心有餘悸地道。
即便他跟河西王是敵對陣營,但亦是不得不佩服這位王爺,敢做敢為則罷,而且還能將他們的皇帝急得直跳腳。
秦武知曉事情的始末,頓時蹙起眉頭:“這分明是一個陷阱啊!”
“大將軍亦是如此認為,但陛下並不採納,所以才下令讓你即將領兵過江!按陛下的意思,五萬圍西江城,十萬隨陛下北上襲擊關山城!”金盞衛統領卓爾又喝了一口茶水,同時透露出皇帝的作戰計劃。
“希望是我想多了!”秦武心裡感到一陣不安,但偏偏無可奈何。
他知道皇帝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,若是已經決定的事情,哪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好在,他們此次出動十五萬大軍,即便分兵北上,只要不作妖都應該不會出現大問題。
誰能想到,他們將夏國打得滿地找牙,結果他們夏國皇室拋棄的一位皇子,竟然已經讓他們丟了太子,同時還給他帶來了一種嚴重的不安。
到了這一刻,他只希望李鋒真的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軍事白痴,而不是一位擅用奇謀的軍事天才。
軍令已經傳達各營,不管飯有沒有出鍋,所有將士即刻渡江。
隨著浮橋搭建完畢,加上現在並沒有風雪影響視線,所以大家有條不紊地渡江。即便有個別地方出現崩塌,但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。
反倒是指揮得當,此次十萬大軍渡江顯得十分的輕鬆。
在周國皇帝姬華的要求下,五萬大軍圍住西江城,而十萬大軍率著皇帝北上。
周國皇帝姬盛原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