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盒已經呈現在大家眼前,裡面並不是什麼寶物,而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。
原本這種東西已經足夠嚇人,但所有人看清那張臉的時候,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,因為竟然是太子姬盛。
啊……
太監魏高驚得失聲尖叫,不經覺間還打翻了寶盒。
太子姬盛的頭顱滾落在地,雖然整張臉已經蒼白無血,但眼睛仍舊睜著,彷彿直到現在還沒能從昨晚的震驚中走出來。
他堂堂的周國太子,竟然被一個夏國皇室拋棄的皇子斬下了頭顱。
時間回到昨晚,風雪在黑夜中狂舞。
姬盛一直以為在場的人員是有求於自己,只是看著韓飛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,這才嗅到危險的氣息:“孤是大周太子,你……你要做什麼?”
“你斷頭飯都吃了,你現在問本將軍想要做什麼?”韓飛抽出腰刀向前,顯得頗為意外地道。
姬盛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,想到了摻著人參的豬腦味:“那……那豬腦子是斷頭飯?”
這……
楊玉娘等人看著姬盛的反應不似作偽,敢情這位太子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。
“不然呢?帶到外面!”韓飛的嘴角上揚,同時對著上前架住姬盛的兩個護衛道。
兩個護衛一左一右當即就要將姬盛拖出來,姬盛此刻終於是慌了:“你……你們不能殺孤,孤是大周太子!”
“王爺已經發話,沒有交易價值的太子屁股都不如!”楊玉娘看著被拖走的姬盛,顯得十分認可地複述道。
既然大周皇帝不將自己兒子放在心上,那麼他們同樣沒有心軟的道理,自然亦得讓他為自己的傲慢付出點代價。
姬盛被拖到殿下行刑,只是他仍舊困惑地大喊:“孤的父皇率領十五萬大軍而來,你竟然敢殺孤,你們都是瘋了嗎?”
“原本王爺打算用你換城,結果換不來!王爺準備用你換你父皇退兵,結果還是換不來!瘋?你這浪費糧食的狗東西,留你何用!”鐵蠻山毫不客氣地嘲諷道。
姬盛被拖到殿下,此刻整個人都在風雪之中:“不,咱們可以繼續談,這裡一定有什麼誤會!若是我父皇知道你們真要殺孤,他肯定會好好談的!”
“晚了!”韓飛讓兩個護衛按住,而後乾脆利落地揮刀砍下。
噗!
隨著刀鋒落下,一道鮮血高高濺起。
姬盛還想著說什麼的時候,只感到脖子一陣刺痛,而後他的眼前是一片漆黑。
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雖然不曉得出了什麼問題,但他可是堂堂的周朝太子,而他父皇帶領十五萬大軍而來,這個小小的王爺因何敢殺自己?
時間回到現在,總帳內是死一般的寂靜。
昨晚姬盛被斬下的人頭滾落在地,呈現著周朝太子姬盛那張震驚和困惑的臉,到現在還不明白李鋒為何敢砍下自己的頭顱。
“盛……盛兒!”
姬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看著突然呈現在自己面前的人顱,整個大腦都是嗡嗡作響,同時心裡湧起了一團滔天怒意。
此次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擔心過兒子,亦或者從來沒有打算對自己兒子不管不顧。只是戰場有戰場的規矩,即便抓住了敵國太子,那亦該在戰事結束後再行交易。
只是現在戰事沒有開始,僅僅是因為自己昨天沒有答應退兵的威脅,那個瘋子竟然將自己兒子的頭顱砍下並送了過來。
“陛下,請節哀!”太監魏高看皇帝如此傷心,亦是小聲地安慰道。
金吾衛統領聽到動靜跑進來,在看到地上那顆頭顱的時候,頓時亦是大驚失色,他們的太子竟然被砍下頭顱送了過來。
敢情昨天人家派使者過來威脅他們退兵,並不是過來放屁的,人家是真的砍啊!
“瘋子!瘋子!”大將軍子札進來看到這一幕,心裡亦是忍不住震驚道。
周國皇帝姬華現在只想殺人,於是冷冷地下達指令:“傳令對岸,所有士兵即刻過江,朕要掃平整個河西,朕要讓整個河西為朕的盛兒陪葬!”
在這一刻,他的心裡湧起了一股滔天怒意,不僅是要將李鋒挫骨揚灰,而且還要讓整個河西血流成河。
“喏!”金吾衛統領第一次看到皇帝如此失態,當即規規矩矩地拱手道。
太監魏高發現皇帝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,心裡咯噔一聲,但突然瞥見寶盒下面有一封書信:“陛下,這裡還有一封信!”
“拿來!”周國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