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門記得掛好腰牌!西側有間廂房,是鏢局飯房,另外有什麼不懂的,可以來甲一房尋我。”耿護院道。
“謝謝耿護院。”李毅道。待耿護院離開,李毅鋪好被褥,放好包裹,接著拿起腰牌細看,只見上面刻著丁七字樣。他將腰牌掛在腰間,出房開始四處溜達。鏢局後院環境不錯,各處廂房之間有遊廊互通,中間種植著花草樹木,卻是聽不到練武場的嘈雜之聲。
傍晚時分,一位二十左右的青衣雜役回到丙五房間,其人偏瘦,個子不高。那年輕人看著李毅道,“你就是李毅吧?”
“是我。”李毅回道。
“剛剛耿護院已經交代我了,明天早上我帶你上馬房,先熟悉一下工作。我叫伍元,也住在這裡。”伍元道。“嗯,那就麻煩伍哥了!”李毅道。
晚飯過後,兩人漸漸熟悉,李毅問道,“伍哥來這裡多長時間了?”“有將近三年了。”伍元道。
“那伍哥可知道,我們鏢局鏢師裡面誰最厲害?”李毅好奇道。
“那當然是咱們鏢主金刀王五了。”伍元不假思索道。李毅接著又詢問其他事情,伍元每次都是隻言片語。伍元話不多,似乎對新來的李毅還有一絲戒備!
第二日伍元帶著李毅來到鏢局後面的馬房,馬房裡面逐一關著十幾匹棕毛壯馬,房中氣味不太好聞。馬匹見到伍元進來,嘶鳴聲不斷!伍元將這些馬匹放出馬房,趕至外面木欄柵圍著的馬場之中,接著便帶著李毅打掃馬房。
一個月後,李毅逐漸熟悉了福遠鏢局內外事務。此刻窗外下著細雨,丙五房間內正坐著四位少年在相互閒聊。頭髮有些許捲毛的是隔壁丙四房的張三,有點矮胖的是張三同舍的趙球。
張三懶洋洋的道,“下雨好啊,今天下午又可以休息了。”
“你是舒坦了,我一會還得去倉庫卸貨呢!”趙球道。
“上個月,你不是也這樣得意嗎?”張三望向趙球道。這張三長著一張瘦臉,看上去猴精猴精的。
“少嘚瑟,三十個雜役輪崗,說不定下個月,你就得去茅房挑大糞!”趙球鄙夷道。聽到趙球的話,伍元與李毅哈哈大笑。“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!”張三罵道。
“伍哥,聽說上次三小姐出門,你去駕馬車了?”趙球道。
“嘿嘿嘿,那是!”伍元得意道。
“快給我們說說,三小姐長啥樣?早就聽說三小姐貌美如花,可惜我在鏢局待了兩年多,卻是沒有親眼見過。”張三道。一說到女人張三倒是來了興趣。
“三小姐長的那是好看,瓜子臉,柳葉細眉,還有一對水汪汪的眼睛,面板也特白嫩,哎呀!那次看了一眼,差點忘了回鏢局的路。”伍元道。
“我草!伍哥,我咋聽著像是你要娶三小姐一樣。”趙球道。“你個愣貨,怎麼啥話都敢說。”伍元呵斥道。伍元比另外三人年長,說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顧忌。
“伍哥,可知道三小姐叫什麼名字?”張三道。“我聽見嬤嬤叫她琦麗。”伍元道。“王琦麗,名字真好聽。”趙球道。
“也不知道誰能娶到三小姐!”張三羨慕道。屋內靜了片刻,三人似沉浸在憧憬之中。
突然屋中傳來了不合時宜的聲音,“你們有這閒心,還不如多打聽打聽城內訊息,說不定哪天出鏢局送信,會遇到一位大方的僱主。你們嘴巴甜些,多說些好話,信許僱主會給你們些賞銀呢!”李毅的話將三人拉回了現實之中。
“嘿,我說李毅,說起賞銀這事,我還記得上次張三去張員外府邸做工,陪老夫人上山去寺裡燒香拜佛,回來炫耀他得了一兩賞銀。他這廝至今還沒有請我吃頓好的,真是一隻鐵公雞!”陳球說完,兩眼瞪著張三。
“得得得,趕明買只燒鴨回來。你這憨貨,就記得吃吃吃!”張三搪塞道。四人又聊了片刻,隨著張三,陳球接連離開,房間又恢復了安靜。
半年後,李毅看上去比剛進福遠鏢局時壯了少許。這日趙剛走鏢回來,與李毅約定第二日寅時到練武場匯合。
一大早,天還矇矇亮!李毅已經站在了練武場中,趙剛則穿了一身無袖便衣,他看著李毅道,“想走鏢,得有點武藝,我年少時好拳腳,尋了位師傅,學得這套翻子拳。雖說上不了檯面,但卻是比普通人要強上幾分,從今天起便開始教你,你以後需多加練習。”
趙剛對李毅還是比較關心,畢竟是自己的外甥,稱著年輕幫扶一下,可以讓李毅以後少走不少彎路。“好。”李毅道。
“腳者,身體之基也,腳站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