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秋人麻了,她都沒想到出了張家還能給這些銀子。
還是她們以為的吃不上飯的落魄少爺。
本來尋思能有一兩都不錯了,主要是躲避張毅那個色胚。
她也是個爽利人,脆生生的應道:“成,我就跟著許毅少爺幹。”
約定好,許毅便跟她說,“你先跟爹孃去打個招呼,往後可能得先跟我回鄉下待些日子,鋪子暫時還沒開。”
也不知道秋秋是太相信許毅還是腦回路太大,也不像一般姑娘那麼嬌氣,直接從路邊薅著一個舔糖葫蘆的奶娃娃,給他一文錢,“乖娃娃,你去張府找秋秋的爹孃,告訴她們女兒上鄉下”
她有些尷尬的轉頭問許毅,“許毅少爺,地址是哪來著?”
“三水村,許家。”
她繼續跟小孩複述,“三水村許家做工了,不用惦記。”
反正她一家子都是先幹活後結賬,這個月剛結完還沒幹,她不虧。
許遠聽著,直到小孩跑沒影才反應過來。
這姑娘忒虎了。
抽了抽嘴角,實在忍不住,“這小孩子能說明白嗎?”
“大哥放心,這小孩子比你的嘴還管事。”
許遠:“”
許毅和王安和聽著,實在忍不住,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小姑娘嘴是真厲害,愣是給不愛說話的許遠憋的不時蹦一句出來。
倆人鬥嘴實在有意思。
許毅的視線不時落在倆人身上,還是覺得運氣好。
秋秋年紀不大,年芳十八,家中獨女,爹孃如珠如寶的疼著。
還都是裁縫,每個月進賬不菲,這個寶貝閨女的吃穿用都快比上一般人家的小姐了,一雙小手細嫩,小臉也是肉呼呼嫩的和白麵似的。
她的手藝也遺傳了爹孃,小小年歲,繡工頂頂的好,周春花每次買了新的料子,指定是他爹孃裁剪,她繡花樣。
他眉頭舒展,忍不住暗歎。
大哥這回可是撿了個寶貝疙瘩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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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車繞過山坳,秋秋眼尖的看見一片除了草的荒地,一車青磚水靈靈的碼在地上。
“難不成哪個地主老爺在這蓋院子?”
許遠可算找著機會,“有啥好驚訝的,我二弟要蓋。”
秋秋瞳孔一縮。
地上已經整整齊齊的用榔頭勾出了一個個方塊,外頭是一道長長長長她都不知道多長的大方框。
但她知道那是院子的形狀,就跟他爹孃裁衣裳做標記一樣。
她差點咬到舌頭,“許少爺,是全要用青磚蓋嗎?”
許毅撐著胳膊倚在車耳朵上,聞言扭頭,“嗯,用青磚的結實。”
媽呀,她這哪是避難,分明是給自己找個金主子啊。
和秋秋同樣驚訝的還有清遠縣賣花燈的小販。
往年二十個花燈得賣到後半夜,各位少爺小姐賞完了燈,才挑著喜歡的買一盞回去。最後還得剩下幾盞。
他們打著哈哈伺候著,掙上幾文窩囊費。
可今年!
預備的二十個花燈還沒等天黑就賣完了!
不止一個商販,這條街最少有十幾個商販都賣花燈,家家都這樣。
買花燈的攤主緊急製作,手指在竹條上翻飛,額頭沁汗,“啥情況啊,咋這些人來買?瞅這衣裳都是鄉下人啊,鄉下人也遇上財神爺了?”
對面的也不逞多讓,現借了根竹子劈條,“還真叫你說對了,剛才在我這買燈的說,是一個小夥子帶著好幾個村裡發財,這才有錢了。”
“聽說姓許,和東市的財神爺好像是一個人。”
幾人忙的亂糟糟,做出去一個賣出去一個。
買燈的都是三水村和張家村還有流民村的人。
從前光聽說花燈花燈,誰捨得買。
今年託許毅的福,大夥有錢了也想見識見識縣裡的稀罕玩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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倆兒子出去,帶了個姑娘回來!
老大是個悶葫蘆,見姑娘都不會說話。
難道是老二?
許娘連圍裙都沒摘急忙走出來,把要進門的許毅拉去一邊說話。
“老二,咋回事啊,你咋帶個姑娘回來?你要是對不起婉寧娘可饒不了你。”
許毅扶額,“娘你想哪去了,人是大哥撿的,剛好是個繡娘,我僱回來繡扇子了。”
“昂。”許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