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想吃。
胡生口腹之慾比較重,況且道教講究隨心隨性。
他便接過籃子道了謝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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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裡筐不夠了,許大山扛著兩棵竹子回來,招呼許旺幫著編筐。
“咱得趕緊編編,要不明天去交貨,兔子刺蝟不好拿。”許大山笑呵呵的,瞅著滿地的東西連連叫好。
每一樣轉個手,那都是錢。
竹胚子從他手裡靈活跳動,許大山還能分出一部分精力,問許毅,“老二,這野豬咱明天直接往往飯館賣嗎?”
許毅正對著賬本算著這些東西的純收益,聞言搖搖頭,“不賣。”
“啥?”
許大山瞪大眼睛,好像沒聽懂。
許旺歪著腦袋,那叫一個 高興,“二哥,你是想留著咱家吃嗎?”
那個大野豬,頓頓吃肉喝肉湯都能讓自家吃上半年。
他娘臘肉燻得可好吃嘞,現在還來的及。
臘肉用煙燻上幾天,往房樑上一掛,能存好久。
他都兩年多沒吃上娘做的燻肉啦。
想想都流口水。
誰知,許毅又是一搖頭,“不全給自家吃。”
“啊?”
“那不行啊,這些肉給人家吃不是可惜了嗎。”許旺也不嫌棄涼,直接撲在凍僵了的野豬上,雙手一圈,“不送人,不送人。”
他今年好不容易才吃上肉。
“你小子,我啥時候說送人了。”許毅把他從野豬身上薅起來,“你這小子,真虎。”
許旺被薅著脖領子,癟癟嘴被迫跟著二哥回到許大山跟前。
隨後才鬆開手,蹲在地上,手自然垂著,瞅著自家爹,“爹,我是想著咱們起房子的時候得找來不少人,還得管飯,去買肉還不如吃這野豬肉。”
“再者,聽三弟說我娘燻肉好手藝,多出來的燻肉我也想嚐嚐。”
許旺一屁股坐在木頭凳上,坐的往後了,差點倒栽蔥。
兩手趕緊撐地上才穩住,嘴撅的老高,“我啥時候說了,我才沒說,我不饞肉。”
許毅哼笑一聲,“你做夢說話動靜才大呢。不信?”
“不信你問大哥。”正好許遠走過來,瞅瞅兩個拌嘴的弟弟,最後還是向著許毅,“嗯,可大動靜。”
許旺,許大山:“”
說話也沒耽誤,許大山放下手中的成品竹筐,習慣性的撲撲褲子上的土,站起身。
“小遠去閘點乾草葉子來,我去推一車土,咱一會把牆砌上。”
自家牆倒了都不管,是要叫村裡人笑話的。
砌牆也省事。
一推車土倒在地上,中間勻出個坑,往裡倒上水,扔點草葉子用鐵鍬和在一起。
泥巴和完,地上的石頭和土也清出來了,許毅聽指揮把大石頭排在牆上,許旺撿小石頭往大空隙裡填。
等最後抹上一層泥溜縫,牆就砌好了,只等自然風乾就成了。
許毅提議,“咱把後院子牆也直接堵上得了。”
許大山知道他說的是自家和老院子的小道,分家時候臨時拿樹杈子擋上了。
爹孃都不稀罕他這個兒子,那他還有啥不捨得!
他先一步過去把樹杈子扯開,“老大去推車土,老二去撿點石頭。”
許毅點頭應,都沒走遠,確定院牆地下沒人,轉手就把自家的泥巴房和許爹院子中間的這堵牆推倒了。
反正也沒啥用,中間都出了窟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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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老太太聽著動靜出來,瞧見三兒子正在清理堵在道中間的樹杈子,心裡說不上來的滋味。
分家這些日子,老大老二不交銀錢上來,她上火啊。
這嘴上都起了燎泡。
老三想回來也好。
她左思右想,要不給老三個臺階?
不用吧。反正他自己都想開了唄。
老太太也不走了,就站在那等著許大山過來求好。
許大山可不知道老孃的心思。他砌完牆還得給媳婦收拾野豬呢。
一家子齊心協力,沒一會就砌完了一面,直接接到房子牆上,擋著人過來。
許老太太愣神,這是咋回事。
隨後安慰自己,“估計是想留著一條道唄,也夠走了。”
剛這想著,對面爺四個動作利索的推著泥巴換到另一邊。
砌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