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種事畢竟不光彩,傳出去有損家族名譽,要是被旁人知道了,少不了在背後指指點點,說三道四。
為了家族的顏面,他們索性對外宣稱姐姐因病去世,將這一頁就此翻過。
此後,姐弟倆也只能暗地裡偷偷來往,每次見面都得小心翼翼,諸多避諱。
沒想到馬達拉對這事兒竟然瞭如指掌,知曉得如此清楚,這讓他心裡不禁有點發毛。
雪原非遺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,掌心滿是冷汗,腦海中飛速思索著馬達拉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,又該如何應對眼下這棘手的局面。
“別小瞧宇智波,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兒,就一定能查出來。”馬達拉微微揚起下巴,臉上帶著幾分自信,還有點小驕傲。
宇智波一族的情報網那叫一個厲害,密密麻麻、錯綜複雜,就跟一張無形的大網似的,悄無聲息地遍佈各個角落,專門蒐集各種有用的資訊。
他作為宇智波的少族長,打小就知道情報有多重要,一直操控著這張大網,挖出了好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,這次也不例外。
屋裡靜了片刻,雪原非遺臉上擠出一絲苦笑,重重地嘆了口氣,滿是無奈地開口說道:“我和姐姐雖說血脈相連,有親姐弟的情分在,可她既然已經嫁出去那麼多年了,如今滿心滿眼想的都是豐悅家族的事兒,哪能輕易就聽我的呢?再說了,豐悅家族一貫小心謹慎,老謀深算的,哪會隨隨便便就攪和到我們這些家族的紛爭裡頭來呀。”他說著,眉頭緊緊皺成一個“川”字,眼裡透著深深的擔憂,心裡門兒清,這事兒難度太大,絕不是耍耍嘴皮子、動動嘴就能辦成的。
馬達拉站在那兒,嘴角微微往上一挑,扯出一道冷冷的弧線,眼神愈發深邃難測,彷彿無盡的黑夜:“事在人為嘛。你只需寫封信,把眼下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寫清楚,著重講講千手一族是怎麼不擇手段迫害你的,還有我們要是聯起手來,往後能有多大的發展前景。我相信,以你姐姐的機靈勁兒和聰慧頭腦,肯定會慎重考慮的。要是她還不心動,宇智波也有自己的法子,能讓豐悅家族明白,跟著咱們混,那才是明智之舉。”馬達拉眼中寒光一閃,那股子狠厲勁兒就像數九寒天的冷風,吹得雪原非遺一個哆嗦,心裡直髮怵。
馬達拉雙手背在身後,在屋裡不緊不慢地踱著步,拉攏豐悅家族不過是個開頭,關鍵是他們家跟大名府那千絲萬縷的關係才是主要的。
“你儘快去辦,我等你的訊息。”馬達拉回過頭,目光像刀子一樣盯著雪原非遺,語氣強硬得很,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,就是一道命令。
說完,馬達拉大步流星地跨出門去,身影轉瞬即逝,很快就被漆黑的夜色給吞沒了,只剩下滿心憂愁的雪原非遺,對著那忽明忽暗、晃來晃去的燭火,不停地嘆氣,長吁短嘆間滿是無力感。
雪原非遺望著搖曳的燭火,呆坐良久,最終還是無奈起身,走到桌前拿著紙筆開始寫信。
只是他手中的筆微微顫抖,幾次落下又提起,滿心糾結該如何措辭,才能既不觸怒姐姐,又能將利害關係闡明。
此時,窗外寒風呼嘯更甚,仿若鬼哭狼嚎,吹得窗欞“嘎吱”作響,為這壓抑的氛圍添了幾分陰森。
而另一邊,馬達拉直奔洛輕顏居所。
推開門,見洛輕顏已睡熟,他放輕腳步走近床邊,凝視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容,眼神瞬間柔和下來。
伸手輕輕為她掖了掖被子,喃喃低語:“顏顏,為了你,我一定要千手一族付出代價。”
睡夢中的洛輕顏似有感應,眉頭微微皺起,馬達拉見狀,忙輕輕撫平,又在床邊守了片刻,待確認她安穩沉睡,才起身悄然離去。
在那佈置簡潔卻不失溫馨的房間裡,洛輕顏悠悠轉醒,只覺渾身乏力,傷口處依舊隱隱作痛。
她強撐著坐起身來,環顧四周,見四下無人,便費力地伸手在枕邊摸索,不多時,手指觸碰到一個冰涼的小瓷瓶。
她輕輕開啟瓶塞,倒出一枚散發著微光的療傷丹藥,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。
丹藥入口即化,一股暖流隨即在體內散開,緩緩遊走於四肢百骸,所到之處,疼痛漸消,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不少。
這療傷丹藥是好,只是一天只能吃一顆,還不能瞬間把傷勢治好。
洛輕顏深吸一口氣,感覺恢復了些許力氣,便準備下床去處理一些積壓許久的事情。
恰在此時,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,緊接著,一道黑影“嗖”地一下從視窗躥了進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