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洛輕顏施救的過程中,阿玲一直跪在旁邊,雙手合十,默默祈禱。
待看到雪原非遺的臉色逐漸恢復些許血色,她才鬆了口氣,連聲道謝。
洛輕顏擺了擺手,剛要起身,卻眼前一黑,差點栽倒。
馬達拉一個箭步上前,扶住她,滿臉的心疼與懊悔:“顏顏,他的傷醫療忍者就能治,你沒必要親自動手的。”
洛輕顏沒有力氣,只能靠在馬達拉懷裡,氣息微弱地說:“我知道,可是他不能死,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……”話未說完,便沉沉睡去。
馬達拉小心翼翼地抱起她,嘆氣:“傻瓜。”
說罷,他抱著洛輕顏大步離去,留下阿玲和雪原一族的僕從守著仍未完全甦醒的雪原非遺。
馬達拉抱著洛輕顏回到房間,輕輕地放在床上,眼神中的疼惜彷彿要溢位來,隨後又讓醫療忍者過來檢查。
不一會兒,醫療忍者匆匆趕來,她手腳麻利地圍在床邊,開始為洛輕顏診斷。
馬達拉站在一旁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醫療忍者們的一舉一動,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。
良久,醫療忍者終於起身,微微鞠躬後說道:“大人,洛姑娘暫無生命危險,只是體力透支太過嚴重,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。”
馬達拉緊繃的肩膀這才微微放鬆,他揮揮手,示意醫療忍者們退下。
等他們離開,馬達拉緩緩坐到床邊,輕輕握住洛輕顏的手,觸手冰涼,他心疼不已,低聲呢喃:“顏顏,你總是這麼傻,什麼都自己扛。”
他就這麼靜靜守著,直到夜幕降臨,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,勾勒出他孤獨而堅毅的剪影。
半夜,洛輕顏悠悠轉醒,看到床邊的馬達拉,心中一暖。
馬達拉瞬間察覺,驚喜道:“顏顏,你醒了,感覺怎麼樣?”
洛輕顏想要坐起,卻被馬達拉輕輕按住,“別亂動,好好躺著。”
洛輕顏眼眶泛紅,“我沒事,讓你擔心了。”
馬達拉輕輕為她捋了捋頭髮,“以後不準再這麼冒險,知道嗎?”
此時,屋外夜色如墨,雪原非遺派遣手下過來尋找馬達拉商量要事。
馬達拉看了看虛弱的洛輕顏,輕聲說道:“我去看看,你好好休息。”
洛輕顏微微點頭,努力擠出一絲微笑,示意他放心去。
馬達拉深吸一口氣,緩緩起身,大步走向門外,身影逐漸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。
而房內,洛輕顏強撐著精神,望著門口的方向,久久未曾移開目光,總感覺馬達拉的行為動作不對勁兒,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兒。
感情白痴顏懵逼。
馬達拉趕到雪原非遺的房間阿玲正焦急地在房間外踱步,雙手不停地搓著,時不時踮起腳尖往房間裡張望。
見他來了,急忙迎上前,神色慌張地說道:“馬達拉少族長,我老公說想跟你談談結盟的事情。”言語間帶著幾分急切與期待。
馬達拉神色凝重地點點頭,輕輕整了整衣衫,穩步走進房間。
房間內,燭火搖曳,光影在牆壁上晃盪,雪原非遺正靠在床背上閉目養神,乾裂的嘴唇和緊鎖的眉頭訴說著他此刻的虛弱。
眼見馬達拉進來,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掙扎著起身,動作牽動傷口,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馬達拉一個箭步上前按住他,低聲安撫:“你靠在那裡就行,不要亂動。”心底卻默默補上一句:要是受傷了還得顏顏救治,她才剛睡下,不能再折騰了。
“千手一族跟族裡其他人勾結想置我於死地的事情你知道了吧?”雪原非遺目光灼灼,緊緊盯著馬達拉,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。
“知道。”馬達拉簡短地回應,聲音低沉而平靜,臉上看不出多餘的情緒。
“我想讓你幫我重回家族,收拾那幫人。”雪原非遺握緊拳頭,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既是因為傷痛,也是因為內心的激憤。
馬達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深邃如海,讓人捉摸不透,片刻後,他開口問道:“我能得到什麼?”
“雪原一族的友誼,從今往後,我們共進退。”雪原非遺言辭懇切,眼神中滿是期盼,他知道此刻自己孤立無援,馬達拉是他重回巔峰、復仇雪恨的最大希望。
馬達拉輕輕搖了搖頭,冷冷地說:“不夠。”
他心裡清楚,洛輕顏的目標是把支援千手一族的貴族全都拉攏過來,等著那些貴族內部自己出問題,太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