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死了,病人才能活?”
“什麼歪道理?”
紀言嘴角抽搐。
詭法醫沒有過多的解釋,不耐煩地開口:“救還是不救,我只負責這個。”
“其它的,跟我無關。”
詭法醫抬起頭,望向牆上的掛鐘:“而且,時間快到了。”
“你的那個老師,應該迫不及待下來找你了。”
“它知道你已經感染了一身黑毛,所以準確說,是迫不及待下來吃掉你了!”
詭法醫嘴裡發出嘿嘿嘿的笑聲。
它似乎也很想看到那血腥精彩的畫面。
紀言捏著眉心,開口說道:“給我五分鐘考慮可以嗎?”
“多少時間都沒問題。”
“急的是你。”
詭法醫轉身去忙活了自己的事。
紀言坐在一張椅子上,深作呼吸,面具下他的臉開始滲出汗水。
他突然明白為什麼羊玩家都死在這裡了,真的,看不到活下來的希望……
只是,
無論此前獲取的【生肖主線】資訊,還是天賦的隱藏資訊,都在表明,這個關卡有通關的辦法!
有什麼辦法,能既救活病人,還能擺脫自己這一身的感染?
紀言看著自己的手,扭頭透過鏡子,也看見了帶著羊骨面具的自己,額首那兩個羊角,已經完全生長了出來。
看著現在自己,就像是……
紀言眼睛閃爍。
他突然想起了【b11】病人當時留給自己的主線資訊:
“一個死結套住自己的脖子,越掙扎束縛越厲害,死得更壞。”
“唯一能解開這個死結的辦法,就是找到打結的人,根源上解決!”
紀言神色變化。
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!
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,那就解釋的清,為什麼詭法醫說只能殺死他,才能救病人。
他呼吸不禁加深,
因為這個猜測太大膽了!
但如果可行的話,確實既能救活病人,又能救自己。
紀言看向擔架床上的病人,取出了【謊言羊皮卷】。
這個猜測十分大膽,必須有一份保險。
而謊言,就是他的保險金!
在破舊的羊皮捲上留下了一句自己的謊言,紀言站起身來,走到忙碌的詭法醫身後。
“考慮清楚了?”
“如果你現在跑,還來得及。”
詭法醫沒有回答,淡淡說道。
“為什麼跑?又能跑去哪裡?”
紀言問。
“你不跑,時間一到就會死。”
“以前那些小羊,他們都選擇放棄這個任務,放棄這個病人,去想方設法,消除自己那一身的感染,避免羊詭醫黑化。”
詭法醫冷笑地說道。
紀言也跟著冷笑一下:“可最後他們都無一例外死了不是麼?”
“說明這條路,必死無疑。”
詭法醫眼睛眯起:“所以你要怎麼做?”
紀言解開了身上的白大褂,躺上了另一張擔架床。
眼睛平靜地看著詭法醫:“我要你殺了我,將我身上的器髒全部摘了。”
“然後,將那個病人體內的器髒全部轉移在我身上!”
詭法醫眼球微微顫抖。
但聲音還是故作平靜:“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?”
“你要拿自己的命,來救那個素不相識,害你一身感染的罪魁禍首的命?”
詭法醫眼神的顫抖,和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,讓紀言精準捕捉到,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。
嘴角勾起:“我很確認。”
詭法醫低沉開口:“這可沒有後悔藥。”
“這種白痴的想法,你還可以收回去!”
紀言笑容微冷:“法醫先生,說只負責手術不過問的是你,催促我的也是你。”
“怎麼現在我決定好了,你反而變地跟娘們一樣磨蹭了?”
紀言瞟了一眼時間:“時間不多了,我那親愛的老師快來找我了。”
“快開始吧!”
詭法醫沒有再說什麼,取出一根麻醉劑紮在了紀言手臂上,沉重的睏意來襲,紀言倒在床上,很快沉沉睡去。
詭法醫換上了新的口罩和手套。
它看著沉睡的紀言,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