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逸,你真的要在三個月後約戰所有第二境弟子嗎?可你也是剛踏入第二境啊。”梅有錢擔憂地問著陳逸。
趙擎也附和著:“我也這麼認為,三月時間太過倉促,至少也要一年以後啊。”
“放心吧各位,總不能一拖再拖,該來的遲早要面對。何況,只是切磋而已。”陳逸笑了笑,他無懼任何挑戰.
更何況三月時間他在各山修行,實力會有爆發增長,到時候正好需要大量實戰來融合貫通。
就算是沒有今天的事嗎,他都要找師兄們去討教一番。
接著眾多少年們各自回屋,沉浸修行。
陳逸和他們同一屆,現在都已經成為真傳,更是要和老弟子們爭鋒。由不得他們不努力,實在是不想被拉開太大差距了。
他們這一屆人數極少,但是天資皆為上等,較之以往質量更高。大比之後,他們之中不少人都被院內強者收為弟子。
誰也不甘居於人下,哪怕陳逸已經展現出了絕對的碾壓,少年們心裡也還有著一股氣,逼著他們勇往直追。
陳逸回到房間,這幾日他各山奔波,此時回到房間只覺得一陣輕鬆舒適。
他躺在床上,目光一瞥,看到了被自己放在桌上的劍鞘,猛然起身。
見過算天之後他跑去藏經閣讀書,對天衍山以及算天進行了全面瞭解。
他深知這一門不可能無的放矢,既然給了自己這把劍鞘,那必然有用武之地。
而陳逸手中只有兩把劍,一把是君落送他的袖珍白玉小劍,顯然不適合這劍鞘。
而另一把,就是他那不知名的鏽劍,還是中品元器。
他走到角落,把鏽劍提起,對照著劍鞘一比,大小倒是合適。
他嘗試著把鏽劍放入劍鞘,在劍身入鞘的瞬間,一股吸力傳來,將鏽劍死死納入其中。
陳逸試了下,竟然沒有拔出。
這一下陳逸不信邪了,他左手持劍鞘置於身側,右手握住劍柄。
陳逸右臂已經完成淬鍊,強橫無比,他匯聚元力,一股股勁氣以陳逸為中心向外擴散,但是劍柄卻紋絲不動。
陳逸一咬牙,青筋暴起,雄渾的元力激起一陣狂風,吹開門窗,引得隔壁梅有錢起身檢視。
梅有錢從屋外就能看見陳逸面目猙獰,死命地拔著劍。
想上前去看一下,只覺得元力形成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,讓他難以前行。
他看著陳逸臉上的汗水,心想這必然是用出了全力。
突然,劍柄稍稍晃動,這一刻洶湧的元力似乎找到一個突破口,源源不斷地湧入劍鞘。
就在陳逸用盡全力之時,劍柄終於鬆動,克服吸力,出鞘一寸。
一道寒芒閃過,陳逸匯聚許久的元力一空,屋內的空氣似乎都稀薄了幾分。
陳逸一個洩氣,劍身重新入鞘。
他正疑惑著,一抬頭,自己面前的牆上出現了一道筆直光滑的切口。
切口蔓延,從牆面到屋頂,然後整間房屋從切口處一分為二,就地坍塌,地面上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。
而屋外的梅有錢目光呆滯,他的院落就在陳逸隔壁,此時隨著陳逸的房間坍塌,梅有錢的小房子竟也隨之崩塌。
陳逸這時候才發覺自己體內的元力在剛才這短短時間竟然消耗過半,身體傳來一陣虛弱感。
周圍的弟子們聽見聲響紛紛出門檢視,就只見斷壁殘垣之下,陳逸站在廢墟中間,手扶著未出鞘的長劍。
“不是,哥們?你幹啥呢!”
梅有錢率先出聲,欲哭無淚。
自己就出來瞅了一眼,房子沒了。更令他後怕的是,剛才如果自己還在屋裡,怕是在要直接被埋了。
陳逸尷尬無比,他是真不知道這劍和劍鞘合一能有這般效果。
自己的劍,拔不出來像什麼樣子。是個人都忍不了啊,那必然要嘗試著給它拔出來。
他連忙道歉,跟圍上來的眾人簡單解釋了一下,羞愧地和梅有錢搬去了另外的空屋子。
梅有錢也是膽子大,硬是還要住陳逸隔壁,用他的話說就是,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。
蕭遠航和趙擎並肩而立,看著這一幕兩人心中感慨,還說要追趕呢,這種差距,如何追趕啊。
陳逸收拾好新房子,撫摸著自己的劍,陷入沉思。
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這劍鞘劍身合二為一之後,產生這個效果是因為誰,或者說,它們本來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