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師兄,陳逸並不在這裡。”
小山峰前,蕭遠航稍帶著點怒氣向眼前的幾位師兄說道。
自從陳逸成為真傳後,陳逸的行蹤便更加飄忽,幾乎難以在小山峰見到,有時候在各山修行徹夜不歸。
而由於陳逸這些天的行程主要是跟隨各山山主,所以乾院弟子們還真不怎麼見到他。也就是藥山和器山的弟子偶爾能遇見。
不時有師兄來小山峰尋找陳逸,有些態度和藹,有一些比如眼前的這幾位,則是咄咄逼人。
陳逸早已經摺服了同屆弟子,他們當日得知陳逸成為真傳,只感覺是個大事,但還真不清楚真傳代表著什麼。
而後來在得知真傳的含義時只是為之欽佩。
但是也是從那之後兩天,便陸續開始有乾院弟子找上門來。蕭遠航這些弟子還是能分辨出來其中有不少都帶著惡意而來。
“我們可以等,我倒不信他還永遠不回來了。”
蕭遠航身前一位男子開口。說完他們隨意選了幾間空屋子就地休息。
梅有錢和王詩韻都是惱怒,這幾位師兄今日一來就以指點的名義傷了幾位同門。他們幾個修為高些的氣不過出手,卻也全都敗北。
之後幾位師兄便揚言叫陳逸出來見他們,任憑如何解釋,就是不聽。
他們也能看得出來,這幾位師兄似乎也是帶著怒意而來,但奈何技不如人,只能放任。
當晚,陳逸從藥山結束今日修行,回到小山峰。他感覺小山峰的氣氛有些不對。
以往,小山峰眾人雖然卯著勁修行,但是大家之間相處都極為融洽,在夜晚休息時常有嬉戲打鬧聲,而今日卻靜悄悄的。
在陳逸出現在住處之時,一下子各間房門呼啦一下全都開啟。同屆的弟子們一同湧出,圍在陳逸身前。
還沒來得及說什麼,在角落處的院落內走出了十人,直奔陳逸而來。
整個小山峰今年入門的五十名弟子,這十個老弟子除陳逸以外已經全都見過了。所以此時陳逸回來,他們見有生面孔便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傳的沸沸揚揚的陳逸。
“你可是陳逸?”十人中為首的一個高大男子略帶倨傲地問道。
“在下正是。”看出眼前人來者不善,陳逸不鹹不淡地回應著。
“呵呵,當代真傳,也沒什麼特殊的,我還以為是三頭六臂呢,原來也只是個普通少年。”
幾人嗤笑一聲,似乎在發洩著心中的不滿。
陳逸平靜地看著他們,沒有說話。
眼前的幾名老弟子不再出聲,為首的高大男子注視著陳逸,片刻後說道:“陳逸,你可知曉真傳的意義。”
“我已成真傳,自然知曉。”
“那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,又或者說,你認為自己配嗎?乾院一百多年未出的真傳,你擔當得起來嗎?”
男子說話越來越不客氣。
陳逸也不是泥捏的,略帶火氣地回答道:“真傳之位,有能者居之,一百多年未出只能說一百多年沒有合適的。師兄,我若不配,難道你配?”
男子聽到這話,沉默了稍許,突然笑了下。
“若你連我都不敢得罪,那是完全不配,現在嘛,我倒覺得至少還不是個窩囊廢。”
接著他正色道:“陳逸師弟,我聽說了你在新生大比上力壓所有人,獲得頭名。但是新生大比的頭名並不算什麼,在這乾院就有不少。”
“真傳意義非凡,我們每個人都曾將真傳之位作為目標,師弟你輕鬆實現,也怪不得師兄們有所不服。至少,我想看到你成為真傳的依據。”
其實能入乾院的,在品行上都是過了關的。倒不是刻意針對,實在是一朝夢想被一個新人輕鬆達成,讓這些師兄們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怒火。
要想平息也很簡單,那就是看到陳逸的長處,證明陳逸確實比他們優秀。
“所以師弟,不如我們切磋一下?起碼讓師兄們見識見識你的能耐?”
“但是師弟你入院日短,師兄們也不會欺你年幼,我們可以等。一年、兩年都可,時間任師弟選擇。”
高大男子繼續說道。
其實他也清楚,陳逸成為真傳,必然有過人之處,但是不親眼見證終究是不服的。
而陳逸才入院幾個月,可能都沒學到什麼東西。
此時就要與他切磋,那完全是欺負人,所以他相當於是提出了約戰。這也是乾院大多數老弟子們的意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