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旁擦拭著寶劍的李一劍聽聞,也放下手中的活兒,神情變得凝重起來。王玉娟快步走到他身邊,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眼中滿是期盼地問道:“一劍,爹爹出了這樣的事,咱們是不是該即刻啟程回家?”
李一劍微微皺眉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糾結,他低頭沉思片刻後,緩緩開口道:“玉娟,你看這武館如今正值裝修的關鍵時期,眼看就要大功告成。此時若是我們離開,諸多事務恐無人照料,之前的心血也將付諸東流。要不,我們等武館裝修完畢,一切安定下來,再回去看望爹孃,你覺得這樣可好?”
王玉娟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,她鬆開李一劍的胳膊,往後退了一步,嘴唇緊緊抿著,臉上滿是失望和委屈。她轉過身去,不想讓李一劍看到眼中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。“我知道武館對你很重要,可那是我的爹孃啊,他們現在正擔驚受怕,我怎能安心在此等待?”王玉娟在心中暗自悲嘆,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,滿心的擔憂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,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,只覺得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無力和彷徨。
李一劍看著王玉娟那滿是憂慮與焦急的面容,心中滿是疼惜。他輕輕地將王玉娟攬入懷中,雙手在她的背上緩緩地輕撫著,試圖安撫她那不安的情緒。
“玉娟,我知道你此刻心急如焚,恨不得立刻飛到爹孃身邊,這份孝心我又怎會不懂。”李一劍的聲音低沉而溫柔,在王玉娟的耳邊輕輕響起,“但你想想,如今這武館已到了建成的關鍵時刻,只差這最後一步。等武館順利建成,我們便有了穩定的依靠和安身之所,那時再接爹孃過來,他們也能安心享福,不必再為我們擔驚受怕。”
王玉娟靠在李一劍的懷裡,淚水卻止不住地湧出,打溼了他胸前的衣衫。“可是我怎能忍心讓爹孃在那裡獨自擔驚受怕?他們現在最需要我們,萬一……萬一那些歹人再去騷擾他們,我該怎麼辦?”王玉娟哽咽著說道,雙手緊緊地揪住李一劍的衣角,彷彿這樣就能緩解她內心的恐懼與不安。
李一劍微微鬆開王玉娟,雙手扶著她的雙肩,目光堅定地看著她的眼睛。“玉娟,我向你保證,我們儘快將武館的收尾之事處理妥當,然後日夜兼程趕回去,絕不會讓爹孃受到一絲傷害。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真誠與決心,試圖讓王玉娟感受到他的堅定。
王玉娟抬起滿是淚痕的臉,望著李一劍那堅定的神情,心中雖然依舊焦慮,但也稍稍有了一絲慰藉。她知道李一劍一旦承諾,便會全力以赴去做到。只是這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,對她來說都是煎熬,她的內心仍在不停地掙扎著,一方面是對父母的牽掛,另一方面是對李一劍的信任與依賴,兩種情緒在她的心中來回拉扯,讓她痛苦不已。
在那座略顯陳舊的庭院中,陽光斑駁地灑在石板路上,小蘭靜靜地站在練武場的一角,眼神始終追隨著張大偉的身影,其中的真心誠意彷彿要溢位來一般。她面容雖算不上絕美,卻透著一股質樸與執著,每次望向張大偉時,雙眸中都閃爍著別樣的光彩。
然而,張大偉卻似一塊冰冷的石頭,對小蘭的一腔深情置若罔聞。回想起上次那驚心動魄的一幕,小蘭為了阻止他跟別的女人幽會,竟然毫不猶豫地抱著他從二樓一躍而下,風聲在耳邊呼嘯,生死瞬間,小蘭未曾有過一絲猶豫。但自那以後,張大偉的心中卻莫名地對小蘭產生了一種畏懼與逃避之感。
如今,他僅僅把小蘭當作一個傳授武功的工具。每日裡,只有在練武之時,他才會勉強與小蘭共處。當小蘭靠近,想要與他分享些日常瑣碎或是表露心意時,他便會不耐煩地皺起眉頭,眼神中滿是厭惡與嫌棄,彷彿小蘭是一個讓他避之不及的瘟神。他總是刻意地與小蘭保持距離,冷漠地對待她的一切關心與問候,將兩人的關係硬生生地侷限在那刻板的師徒授武之中,讓小蘭的心在這一次次的冷漠中漸漸破碎,卻又因那難以割捨的愛意而執著地守在他的身旁,在這無望的感情漩渦中獨自掙扎。
小蘭獨自坐在窗前,眼神有些迷離地望著遠方,心中千迴百轉。自那次她抱著張大偉從二樓跳下,生死一瞬的時刻,她就覺得自己的命運已經和這個男人緊緊纏繞在一起,難以分割。在她的內心深處,已經篤定自己是張大偉的人了,這種歸屬感強烈而又執著,如同深深紮根於心底的藤蔓,肆意生長。
她清楚張大偉對自己的冷漠,也知曉他心中或許一直將自己當作王玉娟的替身。可那又何妨呢?哪怕只是活在這樣一個虛假的影子裡,她也甘之如飴。有時,腦海中會閃過對張大偉出賣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