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怎麼都套不上,
顧戚言低下頭,去親吻他的手指,血乾涸在指縫,是有點狼狽的,
顧戚言只是仔細地把他的手擦乾淨,他們十指緊握,就像心領神會地把下輩子交付在一起,
顧戚言深而窄的眼皮下垂,“無恙江遠色,”他在關係親密後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喚江遠色的名字,
他伸出的右手手腕處有一顆小痣,這隻右手的小指斷了一截,顧戚言視若無睹,莊重地將尾戒為江遠色帶上,這次帶上了,“我入地府也這麼喚你,”他的吻像細密的雨,落在江遠色的額頭上,“這樣鬼差找得到你。”
一條紅線逐漸在他們的尾指處相連,
“好啊,”江遠色撐開眼瞼,“要是有下輩子,我就說自己的名字,你一定要找到我,”他費力地伸出手去碰顧戚言的臉頰,蹭上新的一片血跡,
“我一定會找到你。”顧戚言低低地複述,
還沒碰到,江遠色的手空落落地脫力了。
周圍空間一陣扭曲,顧戚言的身影在扭曲中消散,
這邊,顧戚言殺了姜舒川,臨走前放了把火,火焰從密室蔓延,燒了姜府兩天兩夜,姜宓臨死前只來得及用秘法奪舍了旁邊的一戶莊稼漢,他跪倒在姜家門前,原本門檻的地方只剩下一團灰燼,
仇恨逐漸在他的眼中燃起,姜家給了這些孤兒吃穿,要他們的命怎麼了?顧戚言也是,他看上顧戚言,顧戚言卻只圍著那個淼淼轉,還要燒掉姜府,
姜宓的新殼子是個老實巴交的長相,他走進被燒的一片狼藉的姜府,那間暗室掩藏在地下,他想去看看,還剩下什麼,
甫一開啟,灰塵遍佈,他咳嗽兩聲,還沒反應過來,一隻巨大的節肢動物向他衝來!姜宓施過秘法,身體極其虛弱,蜘蛛在經歷烈火焚燒,力有不逮,一人一獸在纏鬥後雙雙撲倒進血池中,融合在一體,
“兩儀鏡,原來在這裡。”姜宓神經質地大喊大叫,一隻人臉蜘蛛身的怪物從血池中爬出來,兩隻人手在絨毛噁心觸感的腹部掏來掏去,裡面的人頭碰撞出水球爆破的聲音,最後掏出一塊小小的鐘表出來,
他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,“只要有你,我還愁沒法翻盤嗎?”他陰沉的眼睛掃過空氣中死的悽慘的孤兒怨魂,立刻就用這些怨力進行回溯,
又一次!只能見到他們的背影!!融洽地再也插不進一個人,他做什麼都如同一個跳樑小醜,
姜宓提前把兩儀鏡取出來,姜舒川沒有抓住淼淼,放他的血,正在他為姜府逃過一劫慶幸時,顧戚言消失了,所有人都不記得他,只有他和淼淼記得他,
姜宓暢快極了,他得不到顧戚言,淼淼也別想和顧戚言在一起,
這時,一場可怕的疫病襲擊了這座淳樸又落後的村莊,他感到一陣戰慄的快感,上天一定是站在他這一邊!
淼淼吸引邪祟,導致禍患降臨,這樣的說法在村頭村尾傳播,姜宓靜靜地等待事情的發酵,畢竟,不止一個人看過淼淼自言自語,在無人的山洞裡篆刻文字,
相信的人越來越多了,
如他所料,憤怒的村民把淼淼綁上祭臺,江寡婦來求過他,姜宓在走進那座山洞,依舊輕蔑地笑,他是不會放過淼淼和顧戚言的。
:()快穿之摸魚日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