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下的人快意地扯開嘴角,一線光直直照在驚人璀璨的眼眸上,“你上當了。”
“什…什麼?”姜宓心中失控感再一次浮現,手下畏懼地鬆開一絲衣領,
銳痛從胸口傳來,刺眼的金屬製品深深地扎進胸前那塊布料,血液爭先恐後地湧出來,洇溼了胸膛,
刺痛和失血讓姜宓跌入頭昏腦脹中,他勉強停住那把刀,又被面前的人使力狠狠刺入跳動的心臟,
握住那把刀的手,白的晃眼,手臂顯現出利落的肌肉線條,手腕還有被捆住的青紫淤青,姜宓呆呆地追尋這隻手的主人,模糊不清的臉上一抹殷紅,拉開愉悅的弧度,
姜宓不能接受是淼淼殺了他!他就該被自己踩在腳底下!姜宓模糊的腦子只有這個念頭,他拼著最後一口氣唸咒,奪舍了上次那具身體,
姜宓在農舍中醒來,厭惡地揮揮手,把粘上來的蒼蠅揮走,“誰幫他解的綁?”他陰沉地踩爆地上的爬蟲,蟬在地上淒厲地哀鳴,他一一回想發生過的事,
他抓住淼淼的衣領,然後?有一隻手從背後丟了個物件過去,背後的人只有江寡婦!姜宓怒氣沉沉地把手中的草蓆撕爛,還真是小瞧了這對孤兒寡母,
他下意識把還未消失的不安當為沒掌握新身體的失衡,
“我拿到兩儀鏡,把那賤民打為邪祟,所有人都稱呼我為姜道士,”他喃喃自語地說服自己,“他們還想贏?他們怎麼贏?”他翻身而下,甚至有些自得,準備去姜府派人殺了江家母子,
沖天的火光映在他眼中,灼熱的火舌舔舐著一切,
“什麼?”姜宓大喊大叫,滾燙的高溫扭曲掉空間,他像個信仰崩塌的瘋子,猛地往裡衝去,高大威嚴的木門被燒地整個脫落,正巧砸在他面前,
他驚懼地後跌,一瞬間,他起過很多念頭,要救姜舒川,要救母親,最後他陷入在一片黑暗中,嘎噠嘎噠的指標安靜,又響亮,散發著難以想象的誘惑力,其他的人影在它面前通通褪色,姜宓魔怔般往放兩儀鏡的地方衝去。
只要,只要他拿了家中的寶物,不就有辦法救父親母親了嗎?他不是不想救,只是要先保護兩儀鏡,留得青山在,不愁沒柴燒啊!
他調頭往自己的房間衝去,視野裡突然出現姜舒川那張臉!
“不是我不想救你!爹!還是家裡的寶物比較重要啊!”姜宓後退兩步,驚慌跪下,
他跪到了真實的地板上,
為什麼火焰全都消失不見了,姜宓吃驚地看向自己的手掌,粗糙,滿是老繭,依舊是奪舍後的那具身體,
姜舒川周圍還有一群小廝,他們還活著,姜宓的心卻止不住地下墜,什麼時候中了幻術,自己還不知道,
回憶時,方位不對!那個賤民把符融進祭臺裡了!姜宓恨恨地咬牙,剛想撲上去對父親訴苦,
他抬頭,撞見姜舒川陰冷的眼神,這種眼神他知道地很清楚,冷汗一層層地粘在後背上,他不敢去擦,“爹…”
話音未落,就被人用符封住了嘴巴,姜舒川揮揮手,拿起手邊的茶呷一口,小廝就把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拖了下去,
指甲印在地上剮蹭了很遠,姜夫人也來了,湊過去和姜舒川說話,
姜宓充血的眼睛目睹著這一切,都怪那個賤民!不是他,怎麼會!
:()快穿之摸魚日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