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見到江遠色,才發現,全都不是那回事兒。
雨下的特別大,傘在大雨裡東倒西歪,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,尋找能夠避雨的地方,
一把傘佇立在原地,水滴一綹綹往下落,傘緣隨著持傘人的動作揚起一點,露出栗色的髮尾,
那個人蹲下來,風衣的下襬垂落到雨水裡,盪出一朵朵水花,一隻素白的手從黑傘裡伸出來,往前摸索著,
付守月冒出的念頭一個接一個,他在做什麼?下雨天也要做嗎?
那個人的姿態如此嫻靜耐心,就像這麼大的雨跟他毫無干係,他只做面前這一件事,
對面是誰?
這樣的念頭一起,付守月撐著傘,往前走一步,透過連結成線的雨幕觀察他,
那個人半蹲在大路和小巷的分叉口,一塊斜出的屋簷下堆了些易拉罐和紙箱,他對著一個角落,白到發光的手掌暴露在大雨中,
付守月往前走一步,他似乎捕捉到最下面紙箱的邊緣,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動彈一下,
“少爺?”另一個成年男人快步走向那個人,“你叫我買這個做什麼?”
“你看那,”那個人眼睛凝視著那團影子,輕輕地呼喚,“跟我走吧。”
沉靜的語調被打碎揉拼進雨幕,片刻後又只剩沙沙的落雨聲,對面再沒有動靜,就像是錯覺,
“那兒沒東西啊,”來人前前後後瞧了一遍,“雨太大了,少爺別呆了。”他想拉起那個人,
那個人也站起來,但沒有走,定定地望著那個方向,
良久,那團黑影探出一隻腳,在昏暗雜亂的環境中看不真切,等它喵嗚叫喚時,才發現是一隻小貓,
髒兮兮的,巴掌大的一小隻,剛探出頭就被雨打倒了,黏在地板上起不來,
那個人竟然連傘也不要了,把傘推給另一個人,拿出毛巾包裹住小貓,小心地放進貓包裡。
栗色的發全漏出來,是那個第二名,付守月遲鈍地回憶起來,目光隔著一層雨霧,看不清虛實,那人的面孔卻在他印象中的一層層校園榜單的照片加固得真實,雨聲也聽不見了,好似整個世界都靜止下來,
他一直注視著對方到驅車離開,
那塊僻靜的角落,他學著蹲下來,
會有人注意到邊緣有一隻弱小的貓?
就算它其貌不揚,
就算它毫無特點,
就算它快要死亡,
付守月暢快地笑出來,眼神洗去一層蒙塵的膽怯,第一次展露出期待,
“江遠色…”細細咀嚼過這三個字,“會注意到我嗎?”
之後的每一次相遇,他都被江遠色吸引,甘之如飴,
“所以啊,知道學長表現出:()快穿之摸魚日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