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聽過的,但他著實沒想到他一個已婚人士也有這個待遇!
沈辭輕哼一聲,在身後陰陽怪氣,一副隨時要告狀的模樣:“看你回去後怎麼跟我阿姐解釋!”
池宴一聽頓時有了主意,他正愁不知道怎麼解決這些香囊,畢竟是姑娘家的心意,隨手扔地上任由人踐踏也不太好。
他一股腦塞給楚明譽和沈辭:“見者有份,都不白來,都不白來啊!”
二人盯著懷中的香囊陷入沉思:“……”
這樣也可以麼?
至於剩下的,池宴給姑娘們扔沙包似的扔了回去。
一時間,場面頓時有些滑稽。
沈棠寧原本有些不虞的心情好轉許多,她唇角微挑,將自己的香囊取下,用手帕仔細包好,抬袖也擲了過去。
本也只是圖個熱鬧,不料準頭不錯,正中池宴懷裡,從他衣襟滾落。
他正不勝煩擾,拿起香囊就要扔回去,眼角餘光突然瞥見手帕上幾支粉白的海棠花,突然一頓。
西府海棠,沈棠寧的最愛,手帕衣裳上也愛繡。
他眼底微亮,迅速抬頭逡巡四周,和窗邊的沈棠寧猝不及防對上目光。
她站在樓上垂眼看過來,白底藍花的袍角被風吹的翩躚,唇邊幾許笑意還未收起,就這麼直勾勾和他對視。
池宴抬頭仰望,眸光發亮,然後握著香囊用力朝她揮了揮手,眉眼意氣風發。
似是沒想到他這麼膽大,當街就做出這樣的舉動,沈棠寧怔了怔,臉微燙,但也沒有別開眼。
周圍的姑娘們循著池宴的視線瞧見了她,頓時鬧了個臉紅。
“錯了錯了!忘了狀元郎已有家室,人家夫人該要吃味了!咱們看看其他兩位!”
“喲,那探花郎生得真俊俏,還容易臉紅呢!”
“榜眼也不錯,看起來謙和有禮,成熟穩重!”
……
儀仗隊沒有停留太久,一路敲鑼打鼓地遠去,沈棠寧目送池宴的身影離開,回頭道:“爹孃,咱們也回吧?”
圍著燕京繞上一圈,池宴就該歸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