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裡,她轉頭和池父面面相覷,又好氣又好笑,“這孩子怎麼跟丟了魂似的?棠寧又沒什麼事!”
池宴幾乎是跑著來到如意居,一路上他幾乎想所有的可能都想了個遍,母親欲言又止的模樣在腦海一閃而過,他自動理解成了為難。
倉促間,他只想到很多年前同樣的畫面,他中了秀才後歡喜地跟娘討賞,她卻突然病倒,躺在床上奄奄一息。
他不敢想象,如果躺在那裡的人變成了沈棠寧……
滿腔的歡喜頃刻間被冷水澆透,池宴手腳冰涼,他頭重腳輕地扶著門進去,嗓音帶著幾不可察的顫:“棠寧……”
沈棠寧正在榻邊坐著,剛除去鞋襪,也是她不小心,剛聽到池宴中了會元的訊息太激動,出門的時候腳崴了一下。
不太嚴重,但是走路時隱隱作痛,池母不放心,便讓她回來,又讓雪青去請大夫來瞧瞧。
因為這種小事請大夫,沈棠寧到底覺得有些尷尬,她聽到池宴的聲音,一時驚訝不已,紅著臉把腳往裙下藏了藏。
池宴腳步踉蹌地進來,見她臉色帶著不正常的紅,誤以為她發著熱,瞳孔震顫。
他眼眶迅速紅了,跌跌撞撞上前兩步來到她面前,抬起的手幾次才落下,撫著她的鬢髮嗓音喑啞:“我出門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,怎麼就……怎麼就病成這樣?”
沈棠寧一怔,都顧不上尷尬,一頭霧水地抬起頭盯著他,眼裡透著困惑:“誰跟你說我病了?”
池宴愣愣地低頭打量她,下意識追問:“那你這是?”
她故作鎮定清了清嗓子:“腳崴了一下。”
池宴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