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琳娜望著騎在她身旁的男人。他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的男子之一,如果他再冷漠些,她敢打賭,他早已能讓她曾經所經歷的全球變暖危機消失無蹤。吉利安側目瞥了她一眼,塞琳娜急忙移開視線,催馬加速前行。吉利安不禁懷疑,自己是不是看錯了。
“你覺得我們大人真對那個女人感興趣嗎?”傑森低聲問道,聲音隨著風聲漸漸模糊。
“如果我是你,才不會去揣測一個能用兩根手指就取你性命的人對什麼感興趣。”伊萬低聲嘀咕著,片刻後嘆了口氣,“我看我們大人根本就不懂女人。”他那股強大的氣場足以把任何女人嚇跑,而他也註定永遠單身。
“如果他當初不是拒絕每一個姑娘,也許他早就積累了一些經驗。”傑森揶揄道,“我見過他唯一一次與女人接觸,就是那位女士悄悄溜進他的房間,結果他讓士兵把她從窗戶扔了出去。”
伊萬沉默片刻,又忍不住嘆息,“天啊,我們大人怎麼總是把女人從窗戶扔出去?”
傑森怒視著塞琳娜的背影,“不過也沒關係,沒有女人能抵擋住我們大人,哪怕他的臉比冰塊還冷。”
“顯然前面那個女士就是例外,她對他還挺有抵抗力的。”伊萬冷靜地指出。
“但我們對她一無所知。她有什麼是其他女人沒有的,值得他如此……”
話音未落,一塊石頭飛向傑森的頭部,他急忙側身躲開。驚愕之下,他抬頭看向吉利安的背影。那是幻覺嗎?為什麼那石頭看起來像是從吉利安的方向飛來的?
塞琳娜沒有聽見任何對話,她騎馬走在前方,依著奧古爾施下的水晶視界留下的微弱光點前行。奧古爾施下了一道指引他們的法術,他們已隨光點行進了一段時間。夜色漸漸褪去,黎明的第一縷曙光悄然灑向大地。
他們停下來讓馬匹休息,長途跋涉讓每個人都感到疲憊不堪。傑森走到吉利安面前,“我的大人,費伊族和森林的弗洛克們開始行動了,我們是否該派人過去?”
吉利安接過傑森遞來的信件,“派出東部軍隊。”他說完,起身準備跟隨塞琳娜繼續上路。
不久,便不再需要奧古爾的法術了,倒塌的樹木和焦黑的草地映入眼簾。塞琳娜舉手示意,隊伍停下。“我們改為步行。”
吉利安的手下無不精於執行命令,見主人沒有反對,便將馬匹拴好,緊隨塞琳娜的步伐。
塞琳娜追蹤著新鮮的足跡,聆聽四周的動靜,仔細搜尋著其他人的痕跡,帶領著小隊繼續前行。
吉利安不禁對她果斷敏捷的作風讚歎不已。這是一位清楚自己使命的戰士。
他們來到一座小山丘。一個女人,頭髮上掛著水珠,正坐在火堆旁,低頭凝視著安靜躺在她膝上的男人。她似乎陷入了沉思,手指輕輕描繪著他的眉梢。
美琳從未觸碰過任何男人的面龐,而眼前這個男人,儘管給她的第一印象是虛弱多病,卻出乎意料地結實。她沒想到,當她第一次將他從水中拖出來時,他的體重竟如此沉重。她愧疚地望著他太陽穴處逐漸浮現的淤傷,那是她在將他拖到岸邊時不小心碰到的。
“美琳。”塞琳娜輕聲說道。她輕拍著女孩凍得發紫的臉頰,火光雖然溫暖,卻未能在這寒冷的夜晚驅散她臉上的寒意。她輕輕脫下自己的斗篷,披在女孩的肩頭。
一件散發著淡淡薄荷香氣的厚重斗篷輕輕披在她的肩上。塞琳娜驚訝的回頭望去,卻見吉利安已退到一旁,為姐妹們的想見騰出了空間。她仔細端詳那黑色的布料,發現既輕盈又耐用,仍然殘留著他的體溫。
什麼時候有人在她寒冷時為她披上過外衣?她不記得了。
“咳咳。”一個聲音響起。塞琳娜抬頭,只見奧古爾的魔力驟然泛起波動,一位透明的奧古爾出現在她面前。她挑了挑眉。
奧古爾顯得有些惱火,“我也不想在這裡,可是伊索斯和瑪瑞堅持讓我透過魔法投影確保大家的安全。”他低聲咕噥道,“讓我耗費大量魔力來護送一對——”話音未落,似乎是伊索斯的肘部狠狠撞在了他的肋骨上。
塞琳娜清了清嗓子,點了點頭,“我們很快回來。”
她彎下腰,輕聲說道:“美琳,我們回家吧。”
美琳抬起頭,神情有些迷茫,“他受傷太重,現在還不能移動他。”
“他的人會照顧他的,他們正在趕來。”塞琳娜答道,“他會沒事的。”
美琳低頭看著賈瑟思,“我們不能留下來嗎?我只是想確保他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