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從聽到朱淑真的名字就從桌上的竹簡中抬起頭。
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女性,不是他看不起女性,而是生理上決定了在戰亂頻繁的戰國年間,男性作為戰爭主力,一直是最受到重視的。這個時候,女性在後方也是重要勞力,以及這個時候很鼓勵寡婦再嫁,是因為人口也是資源。
現在在一堆男人中出現一個女性,著實有些新奇。
不過他想的這些有的沒的和女詩人關係也不大,女效能夠名傳青史,要付出的遠遠比男性的要多,這是農業社會的性質所決定的。
想到這裡,他倒是被提了一個醒,他自覺人才不夠用,要是用上女性呢?若是她的才能能夠讓人無視男女的生理差距,足夠讓他打破慣例。反正,人才他一直是缺的,能多些當然是最好的。
聽到最後梁紅玉的名字,他也是微微挑了一下眉。
女將軍嗎?
看來還有很多天才可以挖掘啊!
【在《蝶戀花》這個賽道,納蘭性德也是其中的佼佼者。是的,大家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——納蘭性德。
若把納蘭性德和《蝶戀花》聯絡在一起,也許有不少人會想起那句“一往情深深幾許?深山夕照深秋雨”,裡面滿是他對歷代興亡和歷史變遷的感慨。
不知道有沒有人覺得眼熟,他這句“一往情深深幾許”化用的是歐陽修的《蝶戀花》:“庭院深深深幾許”——化用在詩詞中並不少見。不過,我們今天要講的,不是這一首《蝶戀花·出塞》,而是他寫給自己妻子的那首《辛苦最憐天上月》。】
【大概真的是少年夫妻情深似海,納蘭性德的詩詞中充盈著他對自己妻子的感情,我們前面也提到過,他的悼亡詞更是一絕。那麼,我們來看看這首《蝶戀花·辛苦最憐天上月》:
“辛苦最憐天上月。一昔如環,昔昔都成玦。若似月輪終皎潔,不辭冰雪為卿熱。
無那塵緣容易絕。燕子依然,軟踏簾鉤說。唱罷秋墳愁未歇,春叢認取雙棲蝶。”
康熙十六年,在重陽節的前三天,也是他的妻子逝去的百日之後,納蘭性德自夢中回憶起了妻子盧氏臨別之時對他說的話:“銜恨願為天上月,年年猶得向郎圓。”於是,納蘭性德以天上月作詞,比作他的妻子,寫下了這首《蝶戀花》,至於是不是真的,我也不知道。
唯一肯定的,是他和妻子的感情很深。】
玉不識一攤手,笑著說道。
康熙看著天幕,忽然笑了笑。
納蘭性德嗎,敏感多思,才思敏捷,也確實是一個重情重義的。
對於他的妻子,康熙實在是沒有什麼印象。
不過他還是很高興自己一朝有出現能夠上天幕的人才。
有傳世文章詩詞就是好啊,這不就是變相的宣傳了康熙一朝?他還沒有後來陰鷙疑心的樣子,現在的康熙自覺自己還是很好說話的。只是他一個人對著水幕懷古傷今,又談到曾經的寵信過的臣子,對照著現在看誰都有些不懷好意的狀況,總感覺寂寞啊。
【這是一首悼亡詞,納蘭性德投入了自己對妻子的懷念和深情,寫的悽美又不失空靈。
在他看來,最辛苦和讓人憐愛的不是別的,正是天上的明月,因為在一月之中它只有一夜是像玉環一樣的滿月,其它時候都像是不完整的玉玦。如果你能夠像天上的圓月,長盈不虧,那麼我將作為冰雪,不惜為你融化。
無奈的是人的塵緣容易斷絕,只有燕子還是如同往常,輕盈的踏上簾鉤,輕聲呢喃。鬼唱秋墳,縱使能夠另恨血化碧,只是輓歌唱罷,心上的愁和恨仍舊不能消解。花叢中的蝴蝶成雙成對飛舞而過,而人卻生死分離,不能團聚,希望自己死後能夠同你一起化作雙飛雙宿的蝴蝶。】
【這首《蝶戀花》上片三句借月亮為喻,寫愛情的歡樂轉瞬即逝,恨多樂少;後兩句,寫假如愛情能象月亮那樣皎潔圓滿,付出再大的代價都願意。下片寫傷逝中的悲痛,用燕子在簾間呢喃,反襯人去樓空,未亡人的孤寂;結語化用“雙棲蝶”的典故,表達了他與亡妻的愛情生死不渝,抒發了無窮盡的哀悼,把永恆的愛寄託在化蝶的理想中。
整首詞滿是他對妻子的懷念和哀傷,以及他滿腔的真摯愛戀。
這裡的“化蝶”,不禁讓人想到“梁祝”。作為民間四大愛情故事之一的《梁祝》,自西晉始,在民間流傳已有一千七百多年,可謂中國家喻戶曉,流傳深遠,被譽為愛情的千古絕唱。“化蝶”的意象用在這裡表達他的感情,再合適不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