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拐彎處,朱橚瞥了一眼,確認那犯人看不到這邊的情況,於是開口道。
“毛驤有跟你說過我今天會來審這刺客吧?”
趙暉躬身行了個禮:“回王爺,指揮使昨天夜裡交代過了。”
朱橚點了點頭:“那毛驤有沒有向這刺客表明身份?”
趙暉搖了搖頭:“沒有,指揮使昨天顧著審問,並沒有向刺客表明身份。”
朱橚聞言點點頭:“很好,等下我便是毛驤,莫要說漏嘴了!”
趙暉躬身領命:“是,指揮使大人!”
朱橚聞言點點頭,這趙暉還挺上道!
二人又來到審訊的密室內,剛一進來,朱橚就震驚得張大了嘴,只見李景隆正拿著燒紅的烙鐵。
通紅的烙鐵頭此時正抵著那刺客的胸膛,發出‘滋啦~滋啦~’的響聲,一股濃烈的白煙從二者結合位置冒出。
“大侄子,你這是……”朱橚呆呆道,本來已經準備叫李景隆小公爺的,都被震驚得忘了。
李景隆聞聲轉頭,瞅見是朱橚,趕忙鬆開手中的烙鐵,然後嬉皮笑臉地撓了撓頭。
誰承想,他這手是鬆開了,可那烙鐵卻像生了根似的,牢牢地粘在犯人身上。
朱橚瞅了瞅犯人,好傢伙,都疼暈過去了,不過還好,這樣剛才他叫李景隆的稱呼就不會露餡了。
接著朱橚又忍不住看向烙鐵。
好傢伙!這是把肉都給烤熟了!
李景隆瞧見朱橚盯著烙鐵,嘿嘿一笑,趕緊把手一伸,把烙鐵從犯人身上扯了下來。
“啊!”犯人殺豬般叫了一聲,本來都暈過去了,得,這下又給疼醒了!
朱橚看到這一幕,捂著腦袋直搖頭,心道:大侄子,你是懂刑訊逼供的!
見犯人還有些神志不清,朱橚扭頭向趙暉示意。
趙暉見狀點點頭,叫來一旁的黃三,讓他打了一桶冷水潑在在犯人身上。
犯人受到冷水刺激,這才清醒過來,不過剛一清醒,便開始大叫:“你們這群狗官,不得好死!”
朱橚哼了一聲:“本指揮使問你,為何要刺殺曹國公?”
犯人把頭扭向一邊,並不答話,只是惡狠狠地瞪著眾人。
這時趙暉走上前來,拿出一枚令牌,正是昨天毛驤遞給朱元璋的白蓮教護法令牌,毛驤回到詔獄的時候將令牌給了趙暉,讓其今天交給朱橚審問之用。
趙暉將令牌遞給朱橚,又附到朱橚耳邊耳語幾句,朱橚聞言點點頭,心道這廝果然如李文忠所說,是白蓮教叛逆。
於是朱橚將令牌舉到犯人眼前:“看看這是什麼?這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,沒想到你竟然還是白蓮教的高層?”
犯人臉色一變,但仍緊閉雙唇。
朱橚厲聲道:“本指揮使再問你一次,白蓮教到底有何陰謀?若如實招來,或許還能留你一命。”
犯人冷笑一聲:“狗官,別痴心妄想了,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。”
朱橚微微皺眉:“你以為你如此嘴硬就能護住白蓮教?”
犯人眼睛一閉:“本護法既入聖教,生死早已置之度外,你這狗官還是多為自己想想吧,等你沒了利用價值,那姓朱的屠夫可不會放過你!你的下場絕對比本護法悽慘得多!”
朱橚看了看趙暉,無奈地嘆了口氣,看來想從這廝嘴裡撬點什麼東西出來,還是得用‘吐心緘露’,只是這詔獄人多口雜……
趙暉被朱橚看得有些莫名其妙,拱手道:“指揮使,有什麼事嗎?”
朱橚想了想,要把所有人支開顯然不太可能,只能把趙暉留著,讓其他人先出去了。
“讓其他人先出去吧,你留下。”
“是!”趙暉點頭應是,隨後便將李二黃三叫了出去,李景隆是專門來看審訊的,自然不會出去,就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看著。
朱橚見閒雜人等出去,正準備喚出系統取出‘吐心緘露’,在心中喚了兩三聲卻沒動靜。
這才想起來自己讓系統把心聲監測關閉了,無奈只能回身向趙暉道:“趙百戶,我去馬車上取點東西。”
趙暉點點頭,心道這周王還蠻有禮貌的,自己去取東西還要跟別人打招呼。
李景隆則是站了起來:“指揮使你要拿啥,我去幫你拿吧!”
朱橚瞪了李景隆一眼:“不必,你坐著就行!”
隨後自己便往詔獄外走去,開玩笑,這馬車他也是第一天坐,上面能有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