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隆聽到光宗耀祖四個大字,眼睛都發光了,連忙湊近到朱橚面前獻媚。
“五叔,啥光宗耀祖的機會?小猴子不行的話要不給我唄?我也想光宗耀祖,這樣我爹以後就不敢打我了!”
“你?”朱橚瞥了李景隆一眼,“你還是算了吧,就你小子這性格,出了應天城都怕被人打死,還光宗耀祖呢?
對了我可警告你,你小子以後可千萬別沾什麼兵法,也別去帶兵出征,不然光宗耀祖沒你的份,遺臭萬年估計跑不了!”
“兵法?我沒事學那玩意幹啥?學那玩意多累人?有那時間還不如去四海酒樓看看我那白花花的銀子呢!”李景隆不屑道。
朱橚搖了搖頭,自己已經提醒這貨好幾次了,希望這貨能聽進去吧。
李景隆說完後,又繞回這個話題來:“五叔,要不我去跟小猴子解釋一下?”
朱橚擺擺手:“不用,對了,我還沒用早膳,你要不要一起吃點?”
李景隆聞言連忙點點頭,他早上出門急,也還沒用早膳呢。
朱橚見狀叫來小猴子,讓廚房送來兩份早膳。
不多時早膳就端上來了。
朱橚一邊吃一邊問道:“你小子昨天不是才來過,今天怎麼又過來了?”
李景隆手裡拿著一個包子,嘴裡還在嚼著,含糊不清地道:“昨天我爹從宮裡回來後,又喊著要打我,還好昨晚我在外面,等我回去時我爹已經睡了,這還是聽下人說的,今早趁著我爹上朝還沒回來,我就跑了出來!”
朱橚無語扶額,這貨性子太跳了,他爹性子比較穩重,活脫脫就是兩個世界的人。
李景隆他娘還在的時候還好,自從前兩年李景隆他娘病逝了,父子倆中間沒了緩衝帶,李文忠時不時就拿李景隆鍛鍊身體。
李景隆渾是渾了點,但還不至於跟李文忠嗆聲,所以每次一看李文忠發脾氣,這貨就選擇三十六計走為上計,等李文忠消了氣再回去。
“那有點不巧,我今天有事,怕是不能陪你瘋了。”
李景隆好奇道:“啥事?能不能帶上我?”
朱橚白了這貨一眼,咋啥都想跟。
“我要去詔獄,你覺得能帶上你不?”朱橚沒好氣道。
李景隆聞言一驚:“詔獄?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,你去那兒幹啥?”
朱橚想了想,李福畢竟是在李景隆府中抓到的,跟他說說也沒啥。
“跟你說也行,但你小子可不能出去瞎咧咧,不然下次我去詔獄估計就是去看你了。”
李景隆將包子最後一口塞入嘴中,油膩膩的大手在胸口拍了拍,作出保證樣子:“放心吧五叔,我你還信不過麼?”
朱橚見這小子都拍著胸脯保證了,於是便把自己今天要去詔獄審問李福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李景隆聽完頓時來了興趣:“審問李福,那感情好,五叔你就帶上我唄,最好逼供的時候能讓我上手!”
李景隆一臉凶神惡煞地道,顯然還在記恨著李福對他的殺意。
所以說寧得罪小人,莫得罪李景隆。
朱橚白了李景隆一眼:“你當詔獄是我家啊?想帶誰進去就帶誰進去?”
“嘿嘿!我知道五叔一定有辦法的!”李景隆一記馬屁送上。
朱橚也不想跟他計較,於是淡淡道:“帶你去也不是不行,但是如果錦衣衛不讓進,你就在外面等著,可不能無理取鬧,不然真被抓進去了我可管不了你!”
李景隆連忙點點頭:“放心吧五叔,我有分寸的!”
“你有個屁的分寸!”朱橚笑罵了一聲,隨後繼續吃了起來。
李景隆吃得快,早就已經在一旁等著了。
朱橚將最後一口吃完,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。
李景隆見他終於吃完了,連忙問他能走了麼,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。
朱橚瞪了他一眼,這才讓小猴子準備馬車。
不多時,一輛馬車從周王府出發,慢悠悠向著城西而去,不過趕馬的人已經不是小猴子了。
小猴子現在是管家,府裡大小事務還需要他安排,自然沒法像之前一樣跟著朱橚到處跑。
馬車上,朱橚特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,李景隆全都大包大攬地應下了。
“對了,我跟那冒充李福的奸細說我是錦衣衛指揮使毛驤,你等下可別說漏嘴了。”朱橚叮囑道。
“您就放心吧,我的毛大人!”李景隆口花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