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銘一番話將原本就怕地要死的青州軍,更是被嚇得肝膽俱裂,一個個畏懼不已,誰也不敢上前。
“薛旅帥,那個謝人豪極其兇殘,弟兄們都不敢打了”一個軍士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弟兄們被攔腰斬斷的畫面還歷歷在目,這等兇殘的模樣,誰人還敢動手,誰人還敢打?
除非瘋了,換而言之,一個月就那麼幾兩銀子,他們玩什麼命啊!
那個謝人屠就是個瘋子,一把巨斧落下,就算他們穿了甲冑,也會被謝人屠攔腰斬斷。
擋不住,根本擋不住,殊不知,讓他們畏懼如虎的謝人屠此刻就這麼水靈靈的站在他們面前,除了他陳銘陳大寨主,還有誰這麼猛?
薛仁臉上陰晴不定,最後問道:“這山上的事情,真的與你無關?”
陳銘冷笑一聲,並未答話,牛逼,要是你覺得自己足夠牛逼,你上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嗎?
看我那幫弟兄幹不幹你就完了!
薛仁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迷茫,越發想不通,毒狼寨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
和陳銘無關,怎麼可能和陳銘無關呢?
這小子可是做夢都想滅了毒狼寨的人物,這會兒,把自己摘出去了?
“陳都頭,倒是本帥多慮了,你且帶人回去吧,本帥”薛仁的臉色微微一變,“會將這件事一五一十告訴謝司馬,一切全權讓謝司馬定奪!”
“告辭。”
陳銘也不廢話,帶著朱保一干人等現行離開獨狼山,望著陳銘等人離去的背影,薛仁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陰鷙。
好小子,任憑你有三頭六臂也給本帥等著!
明面上陳銘帶著眾人離開,可是沒走多遠,陳銘便讓朱保他們停下,陳大都頭面容嚴肅,“弟兄們,有件事,思前想後,還是不得不告訴你們,毒狼寨的事情很大,不是一般的大。”
眾人也不說話,但臉上的神情無比凝重。
他們也不是什麼蠢蛋,聽得出來,陳銘和薛仁對話之中有很多漏洞,以至於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。
可是當時沒有人敢插嘴,生怕壞了陳銘事情。
“弟兄們應該已經看到了,州里對毒狼寨一直有部署,我們這次雖然滅了毒狼寨,但情況似乎很是詭異,毒狼寨的目的似乎不是為了劫掠,而且走了一大部分的人。”
“我有個懷疑,那些早就消失在毒狼寨的人,極有可能和河西賊成了一夥人。”
陳銘的神情無比凝重,眾人臉上皆是閃過驚恐之色。
說白了,他們去剿匪,剿滅的是山賊,勝了有功,敗了也無所謂,可若是反賊,那就不是這個道理。
這就等於破壞了州里剿滅河西賊的部署,那可是要殺頭的。
“頭兒,可是這些事咱們不知道啊,不知者無罪”有人忍不住說道。
他們剿匪是為了錢財,誰也不想剿匪剿著剿著,將自己給剿到大牢去,這就太不合適了。
陳銘一番話,徹底把這幫人嚇壞了,噤若寒蟬,誰也不敢做聲!
“不知者無罪這事,怕是此刻行不通啊,畢竟京察的欽差,還等著查清楚河西賊的事情,一旦發現我等和河西賊有牽連,怕是”
陳銘皺起眉頭,忍不住再次嘆息,“這件事也怨我,我想著幫弟兄們報仇,是我太冒進了,回去之後,我就找縣尊請辭,你等”
“頭兒!”
朱保忽然開口打斷道:“這件事咱們沒做錯,咱們只是剿匪,只要咱們弟兄們咬死了就是去剿匪的,誰也挑不出咱們的毛病來,其餘的,我等一概不知!”
眾人紛紛回過神來,“對,就這麼說,任誰問起就這麼說,咱們就是去剿匪的,什麼也不知道。”
“而且,毒狼寨的人很兇殘,咱們見到直接跑了。”
“頭兒,你放心,這事就算是天皇老子來問也是三個字,不知道!”
其實真實的情況如何,他們也想不通,唯獨能夠確認的只有一點,那就是按照都頭說的辦,肯定不會錯。
陳銘帶著眾人剿匪,給他們謀福利,讓他們的收入提升了一大截,這樣的人說地話,怎麼可能不對呢?
跟著辦肯定沒錯!
陳銘在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,這件事總算是圓回去了,那個薛仁看起來,似乎不像是個蠢貨,萬一事情敗露,他還有周旋的機會。
實在周旋不了,那就沒辦法了,他就只能散夥,回他的連雲寨當他的大寨主了。
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