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陳銘離去的背影,沈謙實深深嘆息一聲,他總覺得陳銘臉上的笑容有些非比尋常。
這青州上下還真是徹底爛了啊!
山賊都和當官的混在一起了,這都什麼事啊,哪有這種狗官!
阿嚏!
沈謙實毫無徵兆的打了個噴嚏,他望了望天,總覺有人在罵自己,但卻一時想不起究竟是誰,就很離譜!
陳銘剛剛走到府衙門口,便見到滿臉喜色的沈夢雪,小仙女今天似乎異常興奮,走起路來,裙裾飛揚。
陳銘果斷快走兩步,根本不想和她打照面。
“陳銘,你站住!”
陳銘速度更快,沒聽到,沒聽到,只要我聽不到,小仙女就不存在。
“你給我站住!”
沈夢雪不知哪裡來的速度,竟然一個助跑擋在了陳銘面前,攔住了陳銘的去路。
眼瞅著躲不過去了,陳銘微微抬眸,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:“小姐這是......又來騷擾卑職了,卑職說過,我們不可能。”
沈夢雪只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,這個傢伙是天生克我存在嗎?
“你又在瞎說,本小姐這次過來,是為了告訴你,本小姐要飛黃騰達了,你和本小姐距離很快就會是天壤之別。”
沈夢雪得意地揮舞著手中的書信。
陳銘撇了一眼,眾所周知,小仙女的邏輯是無法理解的。
“那便是最好,再也不用被小姐騷擾了,天壤之別就行,要是......”
天人永隔就更好了。
陳銘默默地在心中說出後半句,不過比起這件事,他更加好奇的是,沈夢雪手中的那封信到底是什麼?
“哼,你很嫉妒對不對,很失望對不對,如本小姐這樣的女人,你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。”沈夢雪揚起下巴。
陳銘聳了聳肩,果然跟小仙女在一起多待一秒都是煎熬,“那就不耽誤小姐你飛昇了,再見......不......再也不見......”
陳銘扭頭便走,一點也不拖泥帶水。
沈夢雪氣地直跺腳,為什麼,為什麼本小姐的魅力在這死陳銘面前就失效了呢,他不理解,完全無法理解。
哼,得不到就這般態度,男人就是如此口是心非。
瞧著吧,再過幾日,本小姐就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。
沈夢雪一跺腳,罵了一句死陳銘,而後便快步朝著沈謙實的書房衝去。
“爹爹,大喜,大喜啊!”
沈謙實還在那自怨自艾,大喜,哪裡大喜,這麼搞下去,大武朝遲早完蛋,哪裡有大喜?
他還在在憂國憂民,沈夢雪卻先一步衝了過去,將手中的書信拍在案几上,“爹爹,三叔......三叔復起了!”
沈夢雪興奮的俏臉通紅,沈謙實也被嚇了一跳,“這是你三叔的來信?”
他連忙將信件拿出來,仔細一掃,頓時驚地合不攏嘴。
“復起了,真復起了!誒呀,老三果然是咱們沈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啊!”
沈家算不上什麼大族,只能說是小有影響力僅此而已,沈謙實和弟弟沈儒都靠著讀書入仕,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。
和沈謙實這憨直的性子不同,沈儒就是天生的官僚,深諳官場之道,在朝堂混地風生水起,曾經官至當朝二品大員。
無奈卻有個坑弟弟的哥哥,也就是沈謙實。
縱觀沈儒的前半生,只幹三件事,當官,照顧姐姐,撈哥哥。
後來沈謙實在朝堂上衝撞了陛下,沈儒實在是撈不動了,幫著沈謙實說了幾句話,直接一擼到底,才幫沈謙實換來個當縣令的差事。
對此,沈謙實心中有愧,可得知三弟復起,他比任何人都開心。
“好啊,這下好了,咱們青州終於能來個青天了,河西村的事情終於能沉冤昭雪了。”沈謙實仰天長嘆。
沈儒此番是奉了皇命,過來徹查青州亂民的事情。
有他在,河西村的事情一定能重見天日,更加能夠一掃青州官場上的陰霾。
想到此處,沈謙實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通暢了,腰桿子也不自覺地直了幾分。
......
另一邊,得到了剿賊的文書,陳銘變開始迅速召集人手,畢竟州里都盯上了這件事,留給陳大寨主的時間真的不多了。
在這個時代,速度就是一切,薛仁雖然走了,他陳大都頭就去打個時間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