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火上澆油的話,把徐守正心中的怒火澆得更甚!
他一腳猛地踹向楊不舉,嘭地一聲,楊不舉慘叫聲,從府衙門口的臺階上翻滾了下去。
嘶~~
陳銘看得直咂嘴,這一腳很是到位啊,會不會真的把楊不舉踹地名副其實。
楊不舉捂著小腹,疼地眼淚直流,他倒不是心疼自己,而是心疼銀子,他顫顫巍巍指著陳銘到:“一百兩......哪有一百兩,你分明才給了五兩銀子!”
“五兩嗎?”陳銘望向瘦猴,“是我記錯了?”
“二哥,肯定是你記錯了,剛才貴人問的時候,你就說錯了。”瘦猴思忖道。
到底是五兩,還是一百兩不重要!
重要的是貴人知道了,天使知道了,這他孃的不完了嘛!
徐守正冷汗直冒,背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,“陳都頭......你......你如何與貴人說的。”
“那就是卑職的錯,卑職以為自己給了一百兩,結果就如實告訴了貴人,幫貴人辦差總不能讓卑職出錢,於是貴人又賞了卑職一百兩。”
“徐大人瞧這事鬧的,卑職這就找貴人說清楚,把一百兩退回去,免得貴人誤會。”
陳銘捂著額頭,悔不當初。
別解釋了,就是五兩銀子也解釋不通啊!
徐守正可太清楚楊不舉這些年乾的齷齪事了,進出城門還要過路費,此舉與山賊何異?
陳銘再一解釋,豈不是越描越黑。
“留步,留步,陳都頭,就這麼去解釋太不合適了。”
徐守正一把將陳銘攔住,旋即對著僕人吩咐一聲,不一會兒便取了一百兩銀子送來給陳銘。
陳銘掃了一眼,“徐大人這是什麼意思,卑職怎麼不明白?”
“陳都頭說這話就遠了,你們幫貴人辦事那就是在幫本縣辦事,還讓你們自掏腰包,這若是傳出去,豈不是貽笑大方。”
“這是一百兩,陳都頭收著,請陳都頭在貴人面前,幫下官美言幾句!”
徐守正諂媚地將銀子遞到陳銘手中。
陳銘一臉為難,徐守正對自己也太好了,又是請喝花酒,又是送銀子。
這一聲下官的自稱更是極其到位!
自己這種連吃帶拿的行為,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?
“要不徐大人親自去和貴人說?”
“不,不,不。”
徐守正連忙擺手,之前請吃請喝請玩,更是讓老鴇傳話,人家貴人都不見他,而今犯了錯,再登門認錯,那就有些太不識抬舉了。
“此事還請陳都頭多多美言,下官不奢求別的,只求能得上官一句誇讚,便死而無憾了。”
徐守正負手而立,抬頭望天,彷彿月亮都變成了他想象中上官的模樣。
陳銘震撼不已,他曾經以為某音上都是騙人的。
原來真有三句話讓一個人男人花十萬的事!
還讓他碰上了!
就這麼點小要求,陳銘能怎麼辦呢,當然是滿足他!
“徐大人真是個好官啊~~~~”陳銘正色回答。
這一波情緒價值當真給到位了,徐守正感慨萬千,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陳都頭也!”
一夜風波就此平息,可是河西村的事情卻並沒有到此結束。
第二天一早,徐守正便安排各縣縣丞帶著手下的衙差奔赴河西村,以徐守正的智慧,這一次安排不能說簡單粗暴,只能說毫無人性可言。
讓他們直接去河西村,將整個人村子的人全都抓起來,無論男女老幼,全部押到縣衙受審。
至於反抗的,毫無疑問會被殺掉。
“頭兒,咱們真的要這麼幹,去殺河西村的人?”
朱保快走兩步湊到陳銘身邊,低聲詢問,生怕這話被張玉聽去。
“那能怎麼辦,難道你敢違抗上面的命令,方才,我聽他們說,這次可不只是咱們,昨天那件事傳到了青州,青州州牧和司馬全都來了。”
陳銘的心情有些沉重,這件事當真是越鬧越大了,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。
朱保他們雖然對自己還算忠誠,可是正對上了官府,他們又會怎麼選擇,陳銘也不敢打包票。
“頭兒,您得想想辦法,咱們弟兄可不能幹這種喪良心的事。”朱保愁地眉頭都擰成了川字。
欺壓百姓這種事,他們從前幹過。
可只是欺壓百姓撈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