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緊補充:“還是顧愛卿最懂朕!朕就是這麼打算的!成與不成,總不能讓咱們遙兒難堪吧!”說到這裡,他站起身,對顧沛之使了個眼神,然後說:“你們也不要馬上一口拒絕了,朕給你們三日好好想想,商量好了回頭給朕一個準話兒!那就這樣吧,朕就先回宮了!”顧沛之趕忙接話:“臣送送皇上!”說完,跟隨東方念塵出了書房。
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顧府大門,東方念塵上了馬車,扔出來兩個字:“上車。”顧沛之利索的上了車,坐在東方念塵的對面,東方念塵指著顧沛之氣的說不出話來,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來:“瞧你那出息,怕成那樣?”顧沛之苦笑著搖頭道:“唉,微臣懼內這事兒皇上又不是才知道,難哦!”東方念塵說:“寧白初,如何?做你女婿,瞧得上嗎?”顧沛之噗嗤就笑出了聲:“臣簡直是求之不得呢!那位是什麼人臣還不知道嗎?”東方念塵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你就給朕裝吧!剛才在裡面你怎麼不這樣說?”顧沛之指著顧府大門的方向說:“就那……位?臣剛才要真這麼說了,您猜會怎樣?”東方念塵饒有興趣的問:“怎樣?”顧沛之說:“她敢給臣打個小包袱,把臣和那小包袱都扔出大門……”東方念塵哈哈大笑了起來:“沛之啊!你這顧府掌家之人也太……憋屈了吧?”顧沛之笑道:“懼內是福,懼內是福!呵呵呵!”東方念塵板起臉認真的說:“說是說笑是笑,這事兒朕可就交給你了,你可不能辜負了朕的一片苦心啊!”顧沛之說:“皇上您得給臣幾天時間不是嗎?也別三天,就十天吧,怎麼著臣也得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跟她掰扯明白吧?”東方念塵想了想點頭道:“也行,你下去吧,十天後朕只要結果!”顧沛之口中應著人已經跳下了馬車,目送著皇上一行人走遠,他轉身剛想往回走,看到么雞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站在顧府大門的外面,正在看著他呢,顧沛之心道:看來這位比剛才走的那位更不好對付啊!他趕緊滿臉堆笑的上前牽起么雞的手,一邊往府裡走一邊撫慰著:“瞧把你氣的,不至於吧,什麼事不都有為夫呢嗎?彆氣壞了你的身子!走,回去把你那一肚子的火氣撒在為夫身上,關起門來咱們夫妻二人什麼都好商量!”
么雞被他拉進了書房,顧沛之把門關上,又扶著么雞坐下,他沒坐旁邊而是坐在了她的對面,么雞坐下後直接問他:“東方念塵跟你又說了什麼?你不會私下裡答應它什麼了吧?”顧沛之說:“你看你,又來了!叮囑你多少次了,不要直呼皇上名字,誰知道哪天有外人在時,你會不小心禿嚕出來?給自己惹禍上身?”么雞小聲嘀咕:“那我不是氣的嗎?”顧沛之說:“皇上什麼也沒跟我說,只是跟我提了提時間的事,說遙兒的終身大事,怎麼能三天就定下來呢,然後就改成了十天,讓我們十天後給他個準話兒!”么雞面色緩和了些:“這還差不多!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?我只想聽實話,中不中聽都沒關係!”顧沛之長長的嘆了口氣,認真的說:“我怎麼想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夫人你怎麼想的!你怎麼想就怎麼決定!為夫都聽夫人的!”么雞嘴角有些上揚,這話聽著心裡就舒服:“你說吧!說什麼我都不生氣,你不是也說了嗎?我的決定才是決定!”顧沛之沒說話,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:“你認為整個莫偃國還有比寧白初更好的男人嗎?”么雞一聽這話騰就站起來了,指著顧沛之道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,你不就是跟寧白初好嗎?你欣賞寧白初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好夫君!想當初他心裡眼裡都是主子,可為了自己的那點兒面子竟然把主子拱手相讓,他還是人嗎?他那樣冷心冷腸的人能對遙兒好嗎?活該他孤老一生!”顧沛之趕緊起身,扶著么雞坐下,握著她的手說:“我知道,我什麼都知道!可是你想啊,這世上會有不在乎遙兒那塊黑痣,又能護住遙兒的人嗎?”么雞沒再說話,卻把頭扭向了另一邊,顧沛之蹲在她面前,對她溫柔的說:“不會有了,別人不是看上了遙兒掩蓋住缺陷的美貌,就是看上了遙兒的身份,只有寧白初,會不在乎這一切,把遙兒視為失而復得的珍寶,護她一生一世!”么雞過了一會兒才開口:“真要是那樣,那我們就養遙兒一輩子又何妨?何必讓遙兒成為別人的替代品,一輩子活在謊言欺騙中呢?”顧沛之說:“所以我們要徵得遙兒的同意才行啊,如若遙兒對寧白初動了心,同意這門親事,那讓她一輩子活在不揭穿的謊言中又如何?只要她自己覺得幸福又有什麼關係呢?”么雞說:“那既然都沒定數都是未知,乾脆就誰都不嫁。”顧沛之說:“嫁與不嫁你我都無權干涉,只要遙兒說嫁那便嫁,說不嫁便不嫁!”么雞看著顧沛之的眼睛,說:“我現在就去問她……”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