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在等你呀!我心怡你多年,為你不再為我娘復仇,為你放下仇恨,為你沒有沾一滴譚家寧家的血……你我都是無辜之人,為什麼要揹負著別人的仇恨!”寧白初從來沒想過穆紫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,他對穆紫幽的感情,從始至終都是“不敢”,不敢觸碰任何跟她本人有關的一切,他接觸她的所有的原因和理由都是基於譚家寧家有關聯的種種,如今,他竟聽到從她嘴裡說出一切皆因他……他走近穆紫幽,握住她的肩膀問她:“你說的可當真?”穆紫幽拂開他的手,笑著問他:“你說呢?”寧白初起身上前,把她抵在椅子的後背上,面對面,不過寸餘,似乎能聞到她撥出的酒氣,他認真的說:“你不後悔?”穆紫幽輕掩朱唇,順勢拉開寧白初與她的距離,然後搖了搖頭,寧白初一把彈開她的手,欺身吻了上去,穆紫幽傻乎乎的瞪著眼睛看著他,似乎這個……有點兒不在她的預料內,她想用手推開寧白初,可是手卻被禁錮住無法動彈,穆紫幽用膝蓋撞向寧白初的下腹,寧白初身下一疼,鬆開穆紫幽,穆紫幽趁機一腳踹飛他,待到寧白初反應過來,人已經被踹出房間了,穆紫幽彈了彈裙襬處,看都沒看他一眼,瀟灑的下樓了,寧白初看著消失在樓梯口那抹絕美的背影,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。
東方念塵和封招聽到樓上的動靜,兩人正在揣摩著樓上發生了什麼時,就看見穆紫幽神情灑脫的下來了,她經過東方念塵的旁邊,就不走了,直接坐在了東方念塵的旁邊,嘴角眉梢皆是風情,她為東方念塵斟滿一杯酒,又用筷子為他夾了一隻蝦,溫柔至極的說:“來,殿下嚐嚐,這是玉子湖的蝦,又肥又美,不知殿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就被一人從座位上拉了起來,寧白初從三樓一下來,就看到穆紫幽在那裡賣弄著……風騷,他心裡暗罵,氣就不打一處來,上前把她拽起來,扔在了遠一點兒的椅子上,穆紫幽指著他剛想開罵,就聽寧白初說:“既然賴上本世子,從此以後你就得規矩點兒,別對誰都賣弄!”東方念塵拉著寧白初坐下,一邊給他倒酒一邊安慰他:“白初這是打定主意收了幽兒了?就不怕?”寧白初拿起酒杯一飲而盡,口氣堅定的說:“放任她在外面作祟,倒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心!”穆紫幽白了他一眼,卻沒再搭理他,她起身拿起架子上的一支簫,走到窗外,面朝玉子湖面,長身而立,簫聲響起,悽清蒼涼,又如行雲流水,髮絲被風揚起,讓人覺得美輪美奐又如夢般飄渺……三人夾菜的筷子都停在半空中良久了,直到手臂發酸,才覺得有些失態,又都收起目光繼續暢飲起來。封招第一次喝這麼多酒,東方念塵也一樣,兩人的感受竟有些異曲同工之處,同樣的失而復得,又同樣的得而復失,這讓二人忽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。而寧白初,他的心裡五味雜陳,不知是喜是憂,他該如何跟譚家寧家交代?他們都視他為神一樣的存在,他會讓他們失望嗎?寧白初知道,穆紫幽其實並不像她說的那樣心怡於他,那她接近他究竟是為了什麼?二太爺已死,真正殺害她孃的人已經不存在了,她還要怎樣?三人各懷心事下都飲了不少酒,穆紫幽一曲過後被鳳姐耳語幾句後,下樓去了,三人邊吃邊等,一直到傍晚都沒有等到穆紫幽再上樓,三人喚來鳳姐,問穆紫幽的去處,鳳姐說風雪間來了貴客,幽兒姑娘去錦春院了,封招一拍桌子怒道:“朕三人就不是客人嗎?朕看這錦春院以後也別開了!”鳳姐馬上跪了下來:“陛下恕罪!這次的客人實在有些特殊,幽兒姑娘交代奴家了,幾位吃好喝好可以去客房裡休息,她晚些時候就會回來!”東方念塵饒有興趣走到窗外,立於穆紫幽醉倚欄杆之處,手摸著她觸碰過地方,微閉雙眼,似乎能感受到她就在身邊,他問鳳姐:“是何客人?能讓她扔下孤幾人也要去面見?”鳳姐猶豫了一下,還是回了話:“那位客人的身份,跟三位貴人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!”東方念塵饒有興趣的問道:“哦?那有何特別的地方呢?”鳳姐回道:“那人是穆家現今的當家主母,幽兒姑娘的嬸孃周夫人!”三人一聽原來是周家夫人相見,便都鬆了一口氣,因一晌午都喝了不少酒,各自去客房休息去了,鳳姐親自安排三位貴人,中間還不忘跟三位介紹著這裡,這棟小樓名叫“玉子小築”,兩年前幽兒姑娘從莫偃國回到大黎朝就建好了,一樓是開放式的會客大廳,後面是廚房,二樓有個賞景的中廳,還有三間客房,三樓是幽兒姑娘的房間還有書房和兩間客房,東方念塵口中念著:“玉子小築……這名字不錯!”
那邊周氏和穆紫幽在風雪間裡見了面,周氏早聽說穆紫幽有多麼傾國傾城,真的見了面,還是被驚豔到了。穆紫幽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冷的淡淡的,周氏見氣氛有些尷尬,滿臉